“你想想看,素音要是跟沈珂离婚了,沈珂又能得了那幅画,那后来上位的沈太太,是不是就能跟她的新丈夫分享这辈子都用不完的财宝?沈珂固然很有钱,但你知道的,那不是共同财产,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已经这样了,还用得着再给谁抹黑?”
林启被他的话震惊得厄然无语,一时分不清这零乱俗事到底谁是谁非,不停的喃喃自问:“月娥是那样的人么?”这时王野手里的活已经完了,“啪啪”拍了两下说道:“怎么样?就在这里说么?”
白夜头一垂,还是说道:“跟我来吧。”领着二人进了美术馆二楼回形展厅旁边的一间屋子,这应该是间小型修复室,地板上零乱散放着许多画纸,也有一些空白的卷轴,另外除了一些装订工具以外,中间还有一台类似扫描仪的电子器具。
白夜从墙边抱了三张折叠椅过来,就地放了下来,示意二人就坐,“你们想问什么,就问吧。”
王野道:“我还是叫你白夜吧,毕竟相对于何楚贵这个名字来说,白夜应该更让你自豪吧。”
“虚名而已,我都已经快忘了自己原来是谁了,你们还是叫我何楚贵吧,兴许我还能想起一些事来。”
“何楚贵……”林启忍不住想开口先问,他实在无法理解这个已经失踪了十几年的人,为什么突然回来就做了这么大的两件案子。
“咳,”却被王野一声咳嗽打断了,“今天我是主场,还是我来问吧。”
林启点点头,王野便开口问道:“那个《江山社稷图》现在在哪?”林启一口气差点没背过去,骂道:“受不了你,你还有一个警察的专业素养么?”
王野干笑两声:“哈哈,我也想了很多问题,但是想想那些又不是很重要了,反正归案后王伟还要再审的,所以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最重要。”
何楚贵淡然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都是人之常情,也无可厚非。”
“哎,”王野赶紧为自己解释两句,“这可得说清楚了,我可不是为了吞掉那些财宝哦。”
何楚贵摇了摇头:“你交给上级,不也是为了立功行赏?”
“那我是正当行为,我们之间有本质的区别。”
“也许吧,只是你没有被逼到那个份上,我当年初到香港,落魄得身无分文,被房东赶了出来,只得在街上乞讨为生,好在后来还有些人赏识我的画,境况才渐渐好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