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早晨起来,一直到晚上,余蒙蒙都没有找到出宁府的理由。直到回来了自己的屋子,余蒙蒙这才解脱了般地瘫倒在床上,睁着干涩的眼睛说:“宁泽,接下来,总算是没什么事情了吧。”
“夫人……”宁泽无奈地看着她笑笑,不知道怎么接她这话。
原来今日早晨时,宁老夫人不知为何,一定要拉着余蒙蒙去庙里拜佛,接着又十分热情地拉着余蒙蒙,要她同自己一同给僧人们施斋。
余蒙蒙还是头一次做这些事情,除了手忙脚乱地帮倒忙,正经事一件也不见得能将其做好了。饶是这样,宁老夫人也并没有露出一点点嫌余蒙蒙烦的表情。将近中午时分才从庙中回来,余蒙蒙苦不堪言地看了宁泽一眼,宁泽当即会意,在饭桌上提出,下午无论她们要去哪里,宁泽都想陪同的想法。
宁老夫人深思熟虑了一阵,没点头,也没摇头。余蒙蒙疑惑地看着,猜测着,结果在午餐快要结束的时候,宁老夫人才对宁泽道:“泽儿,为娘的今日的经书还未抄录,午后,就请泽儿你代笔为之。”
这下,余蒙蒙倒是听明白了。心中哀嚎一声,看来宁泽是没办法陪自己一起了。
饭后,她尽量的低调走路,低声说话,低头做人……然而,在下午,还是被宁老夫人给逮着了,说她自从嫁进来,身上穿着的还是那些在宫中带来的旧衣服,需要些新式的服装了。
知道事情定然不是同宁老夫人说的那样简单,想必,其定然是另有他事要同自己说,故而找借口约自己出去,同时还不得不将宁泽留在家中。
于是,想明白了这层利害关系以后的余蒙蒙本想地就想拒绝,打算用整个下午来好好的休息,毕竟,晚上还预备着带千面去一趟君扶风那里。但看着宁老夫人的脸,她实在是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便犹犹豫豫地答应了。
就这样,下午的时光,宁泽留在宁府中抄录经书,而余蒙蒙则整装上了马车,同宁老夫人一同去京中的各大布庄里挑选来裁制衣服的布料了。
同一时间,宁泽吩咐人暗中跟着。余蒙蒙都能明白的事情,他自然是更清楚。怕两人起冲突,宁泽不得不这样做
到了布庄,宁老夫人一面同余蒙蒙挑选布料,一面同她闲聊。余蒙蒙虽然尴尬,但很快便投身其中,将心里的不适感全部抛诸在脑后了。直到全挑好以后坐下来,等着掌柜的将布料打包的时候,宁老夫人突然问正在喝茶的余蒙蒙道:“早上听丫鬟们说你最近身子不适,可是有何难处,不妨请大夫来悄悄。”
一口茶快速地吞下去,余蒙蒙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宁老夫人。脑中迅速地想着,自己究竟是何时说过自己不舒服来着?
将早上说过的每一句话都反反复复地想了一遍,仍旧没有个头绪。倒是早上同宁泽调侃的那句话闯入了自己的耳中。那时候,宁泽小心翼翼地问自己的身体能否撑得住的时候,自己倒是说了一句:
“夫君,你这是关心过度了!我没事,你老是这样捧着我的模样,小心我真的摔不得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