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余蒙蒙走后,陈叙尤未回神。方才要接余蒙蒙走的那两个男子不是能以一己之力拦得住的人物。况且,看师傅的模样,他也知道了自己不应该去做与对方抗衡的这种蠢事。
此事,他败就败在自己是一个凡人,而自己想与之抗衡的确是无所不能的神或者妖!
虽然如此,但就这样默不作声底看着余蒙蒙被带走,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还是不能忍受。眼里恨恨地望着方才余蒙蒙被带着消失的地方,愤怒得几乎不能自持。
那个蔑视自己的男子,他甚至没有给自己反应过来的机会,就这样带着余蒙蒙消失了。而余蒙蒙满脸信任和放心的表情,看在他的眼中更是刺目。
陈叙慢慢地走过去,将自己披在余蒙蒙身上的那袭袍子拾起来,若有所思地望着它,心里一阵不可控制的悸动。他难得对一个女子用心如此,怎么就天意弄人,而被不屑一顾呢?
深知陈叙为人的道人,见他一脸的怅然若失,要劝几句,却发现自己至小修道,其实根本就不明白人间男男女女之间的情、爱关系,说到底,还是劝无可劝。可毕竟是教了许久的徒儿,且这孩子的天分也算高,所以见他黯然神伤,道人也心中不忍,那些临别之话一时竟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但终须一别,何况儿女情长本就不是修道之人该有的情愫。那道人只神伤片刻,便恢复如常了。他走到陈叙的身边,对他道:“徒儿,师傅与你的师徒之情,今日怕是已尽了。从此,你自端然恭谨,自由良缘待你。”说过这番话,道人叹了一口气,双目深邃地望着陈叙,而后发自内心地说:“方才那女子,是你命里的克星。今日这番事情已过,从此你便不可再招惹她了。她虽然看似一株普通的花妖,然实际来头,就连师傅我也参不透。”
“师傅,你也要离开我了么?”没有太过激烈的情绪,陈叙只神色颓然,哀哀地问道人这话。
道人摇摇头,道:“我本就是修行出家之人,端然不能为儿女情长所累。你此生若是再无问世之志,便可随我一同归隐,师傅我保你修得大成。”
“呵呵呵……”陈叙听了这话,情不自禁地冷笑了起来,声音了高至尖锐刺耳,反问那道人:“大成?何谓大成?”
“情之所至,性之所来,逍遥自在,游离于生死之外。”
“如此,师傅可以让我得到她吗?”陈叙根本就不在乎生死,他只会在乎自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