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在天香楼中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到今天,已然过去八日了。如今已经是腊月十六日了。
时间果断地流逝着,余蒙蒙如今已经能百分之百肯定,白慕没有任何要戏耍自己的意思,他就是真正的白慕。而往常那个,她心中已然了解,定是类似于穿越那种的借尸还魂。
只是,白慕从一出生就与他在一起了,所以才不过是以为自己与别人比怪了些。
那日,她之所以那样对白慕说,就是想看看自己能不能赌对了这件事情。
而现在的结果已经越来越明晰了。很显然,她是押对了。
此白慕绝非彼白慕。
白慕自从那日在天香楼对她说了那样的话以后,看她的眼神是一日比一日的忧伤。每一次,都让余蒙蒙看得于心不忍,禁不住怪自己做错了事情。
明明是两个无法靠近的人,自己为何还要说那般撩拨他的话呢?他一年只有一个月多一些能控制自己的身体,而自己则是被吸干了灵力,被一个妖怪拘管着没有任何的人生自由。
明明,再有二十几天,白慕就要重新躲回他自己身体的某个角落中。而自己,除非逃跑,不然绝对没有选择的权利。
可是,就算是为了逃跑,自己这样利用他,真的好么?
那天,之所以会说出那样的话,也确实是带着三分不由自主和三分冲动说的。不是全然没有真心,只是就像白慕之前质疑的,确实是轻浮了些。
这些日子以来,余蒙蒙没有一天是能安然度过的。夜里常常是作着诡异的噩梦,间或几天就被吓得从梦中惊声尖叫着醒来。
思来想去,现在她的事情,决然不能对白慕说。怕惹得他更是为难上心。他如今这样饱含犹豫的眼神,已经看得自己心里愧疚万分了。
何况,她也真的舍不得伤他。
但若是再不找个人商量一下,她决然会疯掉。
此时,宁泽的面孔映入脑海中。或许,自己可以试试联络他。
她走到窗边推开床望着,只见外面是暗蓝色的夜空。扑面而来的风在一开窗的瞬间,就如同刀子的尖刃一样刮过脸颊,让余蒙蒙不由地打了个寒噤,哆哆嗦嗦地关上了窗。
本来还想附庸风雅一下,在睡不着的时候看看星星月亮什么的,结果,却被一股北风吹得打退了这心思,也吹得彻底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