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十几年前的父亲,为俘获母亲的芳心,成日蹲守在外公府门前。
听闻此事时,他还觉着世间定不会有女子让他这般痴狂。
可眼下他却觉着,若是待她及笄后,还不肯接纳自己,学一学父亲的无赖德行也是可取的。
林老夫人细心地问着北郡王妃关于过年的打算,又询问了一番温季蘅何时动身离京。
“皇上准我过了二月二再动身,此去归期未定,我也想留在家中多陪陪父母亲。”
话罢,他佯作不经意的从林庭筠面容上扫过,见她仍与林小七偷偷地说着话,登下心底不是滋味。
直至戌时,北郡王一家才从宁远侯府离开。
马车内,北郡王醉意盈然,靠在一旁略感动的叹道:“季蘅果然长大了,以往从未听他说过要陪伴咱俩的话,如今竟也肯好好在家待些日子。”
他完全沉浸在温季蘅的孝心中,北郡王妃不禁嗤笑着,几乎是止不住的笑着。
直到北郡王被她笑得不知所措,才撩开车帘,探了一眼骑在马背上的儿子。
转身揶揄笑道:“你当他是因为咱们?”
话里有话的意思分外明显,北郡王即便再微醺,也听得出其中别有蹊跷,忙倾身靠近:“怎么回事儿?你们娘俩有事瞒着我?”
北郡王妃自然晓得丈夫的脾性,从来不喜他们有事瞒着他,本也算作好事,藏着掖着反而显得别有用心。
“你儿子瞧上了我的外甥女。”
饶是北郡王活泛的性子,听得这话也微愣了半响,随后才恍然大悟道:“明熠?”
见夫人点点头,才了悟得瘫在一旁:“果然有其父必有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