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冰焰扶着虚软无力的唐棠站立——
她挣扎纠结了近半个小时,终究还是来了。
唐棠透过大大的玻璃窗往里看。
赫连战止躺在病床~上,脸颊潮红,胸膛剧烈地起伏,嘴唇干涸苍白,喃喃地动着,似乎在说些什么……
即使隔着好几步的距离,唐棠也能仿佛能够听见,他每一下的呼吸都夹着浓浓的重音,这是高烧的迹象。
护士正在给他扎针输液,斯克和陈婶在床畔团团转,隔一会儿就替他换额头和后颈的退烧贴,用稀释过的酒精替赫连战止物理退烧。
几道身影来回忙碌之间,唐棠看到了赫连战止头上缠了厚厚的绷带,手臂上也有,渗着淡淡的血丝。
脑中响起上官冰焰说他受伤,缝了好几十针的话,唐棠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
“要不要进去看看?”上官冰焰低声问她。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唐棠的身体就先动了,条件反射地往门口转身。
下一秒,又猛地顿住,转回来,沙哑而冷硬地开口,“没那个必要了。”
就算去看他又怎么样?
能改变任何事吗?
能改变他撞死自己父母的事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