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赫连战止高大的身躯在黑暗中伫立,全身都绷得紧紧的,像一张被撑到极致的弓,随时都有可能断裂,双眼涨得通红,全是血丝。
他恶狠狠地瞪着早已黑掉的电脑屏幕,脑中反反复复,全是沈延熙的声音。
【唐棠的父母三年前在岸芷路车祸意外身亡……】
【唐棠的父母三年前在岸芷路车祸意外身亡……】
【唐棠的父母三年前在岸芷路车祸意外身亡……】
……
黑暗中,赫连战止的黑瞳亮得吓人,胸膛起伏无法控制地加快,鼻间不断地发出浓重的呼吸声……
手臂肌肉倏然贲张,他猛地抓起椅子就要砸。
想到已经睡下的唐棠,硬生生忍住,喘着愤怒的粗气,慢慢地将椅子放了回去。
下一秒,仿佛失重一般,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起身体,重重地跌进椅子里,再也没有了动作。
呼呼的风不断地从窗外刮进来,刺骨地冷。
窗帘拂动间,昏暗的光线掠过,书桌上的威士忌若隐若现,淡色的酒液透着妖冶的颜色。
赫连战止喉咙一紧,直接拿起来,仰头狠狠地灌进口中。
当辛辣的灼烧感从喉咙一路烫入胃部,他仿佛找到了情绪的出口般,胸口终于不再似刚才那样压抑,像座山一样沉重。
很快,大半瓶威士忌就见了底。
喉间的辛辣不再,胸口那股迫人的压抑再一次涌上来。
空瓶子随手一丢,赫连战止抹了抹嘴角,笔直地朝酒柜走去。
就在他抱了好几瓶酒回来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