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的夜很静,冬末早春的夜晚,朦朦胧胧,像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了一地冷清。
中愈在书房里徘徊许久许久,一声无奈的叹息声飘散久远……
是的,昨晚的风,没有吹散窗台上的沙尘,有些奇怪,今天的中愈醒的特别早,似乎有什么事情在等着他,他的心有些乱,似乎是有些太着急。
草草的洗刷,哎,还是不习惯这里用盐刷牙,中愈吐了吐口水,整了整衣冠,赶明要弄几把刷子来,这玩意太不舒服了。
顶着两个黑眼圈的他去了父亲房外等候,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决定,还是听听父亲的想法,毕竟,他还是个十六岁的孩子。
吱呀,门开了,收拾妥当的父亲和母亲出来了,看见中愈在门外侯着。
“孩儿,给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请安。”中愈看见父母出来,急忙行礼。
方孝孺看了看他,笑着说,“中愈,这么早啊。”
方母郑氏走上前来,看见中愈的飞鱼袍,稍微愣了一下,伸手替中愈整理了一下衣领,“愈儿,还记得母亲上回跟你说的话吗?”
中愈也不尴尬,他早就习惯方郑氏的宠溺,“母亲的话,孩儿一直记得,亦从不违背。”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父子俩走吧。”方母对中愈的态度甚是满意,笑着看着他们父子俩,催促着他们赶快上朝。
“孩儿拜别母亲。”中愈行了一礼后,看着自己的父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