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大道上,远远的走来了两个怪人,过往路人见之无不是连连退开老远,目露恐色,唯怕避之不及。
确实很怪,青天白日的,无论谁见到一个中年文士肩扛着副黑漆棺材恐怕都会觉得怪,不仅怪而且还很吓人,吓人的是他那张干瘪塌陷的脸,还有那股让人闻之退避三舍的欲呕恶臭,简直难闻到了极点。
另一人倒还好些,但那模样也有些渗人,完,桌上酒碗已被他右手一搂,飞离了桌面径直朝那个背着棺材的怪人而去,没砸中人,却是砸中了棺材。
一直充耳不闻只顾赶路的文士终于停下了脚步,老人也跟着停了下来,他回头看了一眼。
茶铺子里除了个刀疤大汉外还有个紫脸的青衣汉子,两人皆是青衣,齐刷刷的就瞪了过来,阴戾非常。
“唉,你快点,主子还能着呢,去晚了,不好!”老人轻叹一声,缓声说着。
几个呼息后,茶铺子里,就只剩下老板龟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吓得几欲昏厥。地上,两个无头尸体正静静地躺在血泊中。
……
黄昏,黄石镇外的破庙里。
“你就是萧家的后人”孟秋水看着面前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中年文士。
“我叫萧四。”文士立在棺材旁,他瞧了孟秋水好半天才皮笑肉不笑的开口,紧绷的面部生硬发僵,看来不是不想笑,而是实在笑不出来,腰间,还栓着两颗滴血的的头颅,死不瞑目。
他说完自己的名字,继而马上复又接道,嘴里发出夜枭般的笑声。“我只杀四种人,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勾人的狐媚子,不顺眼的人,还有七大剑派的人。”
这竟也是一个先天顶峰高手。
可他却话锋突转,兴致勃勃的问道:“老鬼那一双搓铁成泥的手是你捅了个窟窿呵呵,我想试试!”
闻言,孟秋水没去看旁边垂目静立的破袄老人,他慢慢的将视线从那副棺材上转向萧四,轻声道:“你”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你”字一落,萧四手中已若隐若现多出寸许灰芒,在五指间来回窜动,他目光盯的是孟秋水双手按在地上的长剑。
可倏然,一股杀机乍起,让他如坠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