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此时早已不在愤怒中的卫子殷,却依旧收敛笑容,正色道:“疯丫头来了!”
禾苗一声令下,禾苗自然乖巧地走了过去,身子扭过书案到了卫子殷身侧,卫子殷悄悄的用手指点了点墨迹,然后身后的大手遮住了她的小脸,十分认真地在禾苗的脸上蹭了一下。
禾苗不明白卫子殷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手指上碰到了些许冰凉,只是她并不太在意。
小脸儿被卫子殷擦了一下,禾苗只管闭着眼睛,还是一副笑脸。
卫子殷收起手,看着禾苗微微抬起头,在她鼻尖上轻轻一吻。
“顽皮!“
“呵呵!“
卫子殷正色只坚持了不到多久,便哈哈地笑了起来,禾苗自然是一愣。
接着反应过来,转过身来,向身后的铜镜跑去,从纤毫毕现的铜镜中一瞥。
脸部一左一右各画了三道,鼻尖出头稍好。
那不是猫吗?禾苗看见镜中的自己,竟也噗嗤一笑。
它
禾苗只是转过身来,眼睛里却略微有些娇嗔道:“陛下惯用这些戏弄下官的话,都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禾苗这就是为博陛下笑堪称毁容了
卫子殷看着她羞怯的样子,连花猫上脸的样子都觉得好笑。
这么大声的微笑,似乎把刚才那一身的愤慨都消了不少。
禾苗被卫子殷看得害羞,转过头想洗脸,却被卫子殷阻止了。
“司墨大人哪里去了,朕这个字还没写完,你这个司墨却打算先溜了?”
禾苗的身形忽顿忽转,小手嫩嫩地贴在面颊上。
猫咪…”香晚学了一声猫叫,惟妙惟肖,可爱至极,此刻她又穿着普通粉红色的衣服,却是一副清丽可人的样子。
卫子殷不觉目瞪口呆,许久后才禾苗说道:“这位仪容端庄的官人见了这面就要罚下官,且如此服侍君王,有失尊贵,还请陛下允许禾苗先去洗把脸吧。
卫子殷听了这话,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严肃起来。
“爱卿既然自称下官,朕就问你,午后茶歇后,晚餐前,爱卿不在殿内服侍,可曾向朕告假,行礼散乱,没有规矩,看来朕平日对你过于放纵。“
卫子殷说的很认真,只是没有直接说出来,你不能洗,一定要留着,让朕看着,不要动。
禾苗站在原地,这个人转过身来看卫子殷,有几分委屈地转过身来。
卫子殷转过头去,却偷偷地笑了。
禾苗虽然不明白卫子殷为什麽那麽折磨她,但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真正想要责罚她。
安然地走回自己的位置,继续研究墨迹,司墨女官?香晚觉得这个词又熟悉了,又有点陌生了。
沉思片刻后道:“陛下,禾苗不是被您削了司墨夫人的位置吗?香晚现在正在正阳宫奉茶,难道陛下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