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虽然这样想着,但他还是认真地执行了卫子殷的旨意。
禾苗想了一会儿,但还是想不出什么绝妙的法子,只说了一句,恐怕卫子殷肯定不会放过。
禾苗试探着开口道:“陛下,禾苗想得很周到
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到了,禾苗便会开口,卫子殷听了此话,却也没有抬头,只是微微地嗯了一声。
听了卫子殷的回答,禾苗便清了清嗓子开口道:“治患当心,治水当得,治河当得,按刘大人的办法加固堤坝或者防风,可是如果水患加重,雨水不断,加固堤坝就只是时间的消遣,一旦洪水破堤,后果就更严重了。”
“不若当年大禹治水,牺牲下游部分田地,迁居乡里,东引清江之水,此法亦可一试。”
香晚看了看清江边的地图,看见东边有一片农田,然后便能将大水汇进旁边的大山,想来此法也不失为一种方法。
禾苗如此一说,但听得卫子殷回信,又等了片刻,禾苗忍不住抬起头来。
“哦,陛下…“禾苗一抬头,就看见卫子殷那一双深邃的眼睛撞在一起,禾苗一怔,惊恐万分。
卫子殷轻哼一声,便将手握的奏则摊在一边,慷慨地望着禾苗。
这种眼神看着禾苗显得有些慌张,只是她却也不敢马上离开卫子殷,因为她觉得卫子殷此刻的目光深邃而带着探询,那种感觉,使她心中十分慌张,她在卫子殷面前简直就是坦率,可是他却还是看得清清楚楚。
“陪朕到廊下去!“
禾苗等了许久,才听见卫子殷开口,禾苗走到旁边,将披风拾起,走到卫子殷的背后,为他披上披风,才行礼,陪着他。
正阳宫的门廊很长,四面相连,又是连成一个五角亭,卫子殷走在前头,禾苗便也跟着去了,不敢出声。
来到放亭处,卫子殷才停住脚步,望着禾苗的目光深邃。
“禾苗,你来向我求什么呢?“
卫子殷的话,让禾苗迷惑,禾苗睁大了一双眼睛,透过旁边微微摇晃的灯火,望着卫子殷的脸。
禾苗心里开始有些担心,卫子殷此刻说的这番话到底是为什么。
禾苗侧过头去想。
如果她说,为了出家出家,卫子殷对此十分不屑一顾,如果她说,为了国家,她是个九品的小官,却也是先天下之忧。
而卫子殷在求什么呢,这便更难了。
禾苗抬起头来,卫子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正色。
“禾苗所求的就是这种坦荡潇洒的人生,不辜负,不后悔。“
卫子殷听了这番话,却是高眉高眼,他听惯了为国为民,听多了儒道君臣,听多了禾苗这样说,却又有了一点兴趣,便开口再问她一句。
“坦荡潇洒?不要失望?没有遗憾?您说的是,怎一个不辜负,不后悔?”
卫子殷听文臣多说,鞠躬尽瘁,武将多说保家卫国马革裹尸,他听多了,也相信他们会这么做,他对这些大臣委以重任,但对和禾苗说话却是感兴趣。
禾苗对于卫子殷回感兴趣,看来是意料之中,此刻倒也不多想便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