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不信。
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一件被打湿的衣裙是无辜的。
皇上被周青的目光逗得笑出声来,“你继续。”
“而且,换完衣裙,臣妇便再也没有回到宫宴上,这本身也许不奇怪,但是若是与那易容术联系在一起,就不得不让臣妇多心。”
“你觉得,太后那边是安排了另外一个你出现在宴席上?”
周青便道:“许是臣妇过度看重自己个,但臣妇就是这么想,至于另外一个臣妇出现在宫宴上会发生什么,那就要看南诏国七皇子是不是真的要过来,也要看皇后是不是真的要明和公主去和亲了。”
皇上简直想要给周青严谨的逻辑拍案击掌。
不知周青这番分析若是传到太后跟前,太后会是什么个面色。
“那你既然分析出来这些,当时为何还要继续留在明和那里呢?”
周青就道:“臣妇相信臣妇的父亲。”
皇上笑意越发的浓,“周怀山?”
周青就点头,“进宫之前,臣妇的父亲曾经告诉臣妇,只要有他在,臣妇就踏踏实实安安心心。”
准确来说,原场景是这样的。
当庆阳侯染完头发之后,瞧着铜镜里自己一头橘发,由衷的感慨,“山哥,感觉我们好嚣张啊!这特么的进了宫,我擦,南诏国使团得疯了吧。”
庆阳侯就道:“这就叫嚣张了?当年北燕使团来访,你忘了我们是怎么嚣张的吗?”
溧德侯顶着一头紫发抢答,“我们活生生逼着北燕使团一位大人当众承认自己个不举。”
大佛寺和尚一摸自己的秃头,“罪过啊罪过,当年真是年轻气盛啊,要是搁现在,我怎么会逼着他承认自己不举呢!”
云庆伯白眼一翻,“是的呢,搁现在你只会揍得他当真不举。”
大佛寺和尚一脸感慨,“可惜,我进不了宫啊!娘的!”
周怀山顶着他一头绿发,一脚踩着椅子,一脚撑着地,耀武扬威朝周青道:“闺女,你进宫尽管踏踏实实,天塌下来有爹顶着呢,只要爹这边速度够快,你就是安全的。”
大佛寺和尚便道:“速度快?那除了不举没有更快的了!”
周怀山一拍大腿,“没错,只要想尽办法把话题扯到不举上就够了!”
庆阳侯搂着周怀山的脖子,“没错,山哥,还是老规矩,让溧德侯骂他傻逼,这词儿比什么都管用!”
大佛寺和尚揉揉溧德侯的头发,“先说好啊,骂煞笔可以,不许唱小燕子。”
“为什么?”溧德侯当时就委屈了。
大佛寺和尚哄他,“小燕子唱一遍太占时间,耽误救大侄女。”
南诏国七皇子怕是怎么都想不到,他的不举,就是这么被定下来的。
而且,定下来的人,竟然是个和尚!
不知知道真相的他会不会眼泪掉下来!
反正皇上听完周青的话直接笑喷了,笑的眼泪掉下来。
笑完,朝周青道:“你倒是没有指望沈励啊?怎么,你觉得沈励没有本事保你周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