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兵部客舍内,徐岩坐在台阶上,望着地面发呆,一动不动,宛如雕塑一般。
;;;;伍叔知道他在想事情,挥手赶走其他人,脸上浮现担忧之色。
;;;;这样的情景并不陌生,他曾见过两次。
;;;;一次是在大雪纷飞的草原上,他们陷入重重包围,前无生路,后有追兵,当时大家已经做好了死战的准备,可徐岩却指着雪山,硬生生给他们寻出了一条生路。
;;;;第二次是在匈奴王廷,袭击计划的前一晚,虎子他们趁着夜色去埋伏,徐岩便在帐篷内呆坐着,直至天亮。
;;;;本以为回到朝廷,便可以安心了,不用再拼死拼命,谁知道还远远不够!
;;;;当日杀了韩元宏,便为此事埋下了祸端,他们与信国公之间,已成生死之势,绝无和解的可能。
;;;;如今庞校尉被抓,眼看着就要定罪,他们又一次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面对那样位高权重的人,又是皇亲国戚,他们还能撑过去吗?
;;;;伍叔不知道。
;;;;一直枯坐到夜晚,就在伍叔犹豫要不要喊醒他时,徐岩猛然站了起来。
;;;;由于坐的时间太长,双腿麻木,加上血气上涌,他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地。
;;;;“将军!”
;;;;伍叔神色一惊,赶忙伸手扶住他,徐岩稳住身体,摆手道:“我没事!”
;;;;抬起头,深吸一口气,他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伍叔,去把所有人喊来,我有事要说!”
;;;;“是!”
;;;;很快所有人都到齐了,徐岩望着他们,沉声道:“接下来的事情很危险,我不想连累你们,当初杀韩元宏,是我与二哥、虎子做的,与你们无关,所以想要退出,现在就离开,我不怪你们!”
;;;;“将军说什么话?我们的命都是你救的,若没有你,早就死在草原上了,无论你要做什么,我们都跟着,绝无二话!”
;;;;“虎子哥是将军的兄弟,也是我们的兄弟,贾腹那狗贼,栽赃陷害虎子哥,我们都是知道的,大理寺要是敢判,咱们就去劫狱,怕他个鸟?”
;;;;“说得对,大不了不当这个兵了!”
;;;;“干他丫的!”
;;;;……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奋。
;;;;徐岩摆手:“还不到那一步!”
;;;;待众人安静下来,他才道:“我想了很久,发觉此事虽然看起来麻烦,但根子却很简单,就是信国公韩炳业!”
;;;;“他要给儿子报仇,所以才会设计陷害虎子,如今木已成舟,案子是解不开了,咱们索性就不解了,一刀砍断就是!”
;;;;“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咱们只要把韩炳业摆平了,虎子他们自然就没事了!”
;;;;众人神色一愣,纷纷思索。
;;;;“将军的意思是……”
;;;;邢叔第一个开口,这个疤脸汉子,眼冒寒光,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其他人先是一怔,随后面露狠色。
;;;;都是刀口舔血的汉子,在草原上杀的人还少吗?谁又怕过?
;;;;徐岩还是摇头:“韩炳业不能动,因为牵扯太大,我的意思是,以利害相逼,让他不得不从!”
;;;;“此事事关虎子他们的性命,必须小心谨慎,不能出任何差错,你们且听我细细说来……”
;;;;
;;;;之后几天,大理寺继续审案,形势对他们也越来越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