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守庭点点头,又问:“你师父可给你起了表字?”
;;;;徐岩摇头:“没有!”
;;;;“你既已及冠,当有表字,老夫与你心生亲近,算是你半个长辈,今日喝了你的茶,便赠你一个表字,如何?”
;;;;徐岩神色一喜,连连点头:“谢谢伯伯!”
;;;;赵守庭想了一会,才道:“《说苑?敬慎》中有这么一句话,德行广大而守以恭者荣,土地博裕而守以俭者安。今日便取‘荣安’二字,作为你的表字,望你以后能自谦自守,戒骄戒躁!”
;;;;“谨听伯伯教诲!”徐岩恭敬一拜。
;;;;徐岩,徐荣安,从此以后,他就是有表字的人了!
;;;;又在书房呆了会,见时候不早了,徐岩便起身告辞,与两个侍卫一起骑马离开。
;;;;赵守庭回到卧房,发现女儿也在,正陪着薛氏说话。
;;;;“爹爹!”赵如萱起身行礼。
;;;;赵守庭笑着点头:“这几日你母亲要休养身体,家里的事情你多看管些!”
;;;;“女儿知道了!爹爹来往军营,也要多注意身体!”赵如萱关心几句,见父亲像是有事,便带着丫鬟离开了。
;;;;“喝了药,感觉如何?”赵守庭坐在床边问。
;;;;“轻松了许多,不愧是神医弟子,果然医术精湛!”薛氏笑着说。
;;;;赵守庭点头,见旁边有一个竹筐,便问:“这是什么?”
;;;;薛氏拿过来道:“萱儿为你做的足衣,她近来一直跟着梁妈妈学刺绣,针线越发好了,前几日还给妾身做了一副手帕,十分好看,妾身都不舍得用呢!”
;;;;赵守庭闻言一笑:“萱儿一向乖巧孝顺,你教导的好!”
;;;;薛氏见他笑过之后,就陷入了思索,便问:“老爷有心事?”
;;;;赵守庭握住她的手:“若我没记错的话,萱儿如今已经17了吧?”
;;;;“是的!”
;;;;“这些年你们母子跟着我东奔西跑,吃了许多苦,特别是萱儿,早已及屏,却一直没有定下婚事,如今总算安定下来,我想趁着这个机会,早些给她定下,这样一来你我都可以安心!”
;;;;薛氏愣了下,才道:“是该如此,只是临城县地处偏远,并未有合适的人家……”
;;;;“这个我自然知道!”
;;;;赵守庭顿了顿,问她:“你觉得徐岩如何?”
;;;;“啊?”
;;;;“曲家乃是医术世家,如今虽然凋零,但名声仍在,徐岩作为曲家的嫡传弟子,身份是够的,至于人品,为夫已经考验过了,是个聪慧爽朗的好儿郎,将来必然不会亏待萱儿!”
;;;;赵守庭说完之后,发现薛氏一直没说话,便问:“夫人可有疑虑?”
;;;;薛氏委婉道:“老爷看中的人,自然是好的,只是徐岩如今孤身一人,上无父母,下无兄弟,唯一的师傅也病死在山中,身上更是没有丝毫家业钱财,若把萱儿嫁给他,将来该如何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