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喜鹊越来越激动,直接抬起头惊讶的看着四周,脸上还有很多汗水。
我问道:“你没事吧?”他的这个反应实在吓我一跳,睡得好好的这是咋了?做噩梦了?
喜鹊迷茫的看了看我,然后像是回过神来,单手拖着额头说道:“没事,做恶梦。”
我点点头,然后小心的问道:“梦到什么了?”
放在平时我根本懒得去问,但是那会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更像是关切的问候。
喜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到身上的毛毯:“你给我盖的?谢谢啊。”
“跟我还客气。”
“你怎么还不睡?”
我举起已经被他压得快没知觉的手:“某人抱着我手睡得太香,压得太死,睡不着啊。”
喜鹊有点尴尬:“不好意思啊。”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额,你是说我梦到什么了对吗?”
我点头。
喜鹊回忆了一下,然后组织了一下语言,表情很凝重:“其实这次的任务,我是替补过来的,第一个人不是我。”
我惊了一下:“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前面那个人。。”
喜鹊说道:“对,我的同事,三个月前,在调查同一件事的时候,被杀害了。”
我一愣,三个月前?我和王离也就是那会在边境遭到了袭击。
这个话题我们彼此的精神都恢复了不少,我也更加没有睡意了。
喜鹊接着说道:“后来你也知道了,我们安全局查了这件事查了很久,直到军方插手这件事,然后你出发了,我就被派来和你接手,也可能是上面没有对接好,所以你当时对我防备心很强。”
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沉吟了一阵于是说道:“如果那次我将资料给你,或许就没有这回事了吧?”
喜鹊笑了一下:“不,啸尘,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可疑吗?你的行踪是怎么暴露的?还有我的同事是怎么暴露的?你没想过吗?”
喜鹊的表情很认真,我怎么可能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已经在脑海里推算过很多次了,边境的那次袭击是谁策划的,然后是喜鹊的同事莫名的暴露,紧接着我就被逮进监狱,似乎有人在竭尽全力的阻止我们,或者说有人在通风报信一样。
我看着喜鹊的眼睛说道:“我只是个士兵,我的职责就是完成任务,其他的,我真没想那么多。”
喜鹊白了我一眼:“得了吧你,你们在边境遭到袭击的事我听杨远说过,你还不是要死要活的?能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吗?”
妈的,杨元这个狗日的什么话都能往外说,我想了想后,还是将王离的事情告诉了她。
我记得杨远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嘱咐我不能说,反正喜鹊也不是我们部队的人,说就说了呗。
喜鹊听后点点头:“所以你认为,边境的袭击事件,其实就是王离到这个国家给他的观察手秦顺报仇而引发的报复性事件?”
我说:“难道不是吗?”
“我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或者说,边境的袭击事件和我们这次的拿到的资料是同一件事。”
我有些迷茫,问道:“你的意思是??”
“王离到这个国家呆了十几天,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我摇头:“这我怎么可能知道?我们队长都没问出来,我们部队里听到的都是一些谣言,各种版本呢。”
喜鹊得意的点头:“我知道了,那问题很可能就出在这十几天里。”
我楞了一下,喜鹊说的不无道理啊,但是王离那个家伙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我们也没办法去求证啊。
“你那只不过是推测。”
“但是推测的作用不就是指引方向吗?”
我见她又恢复到那种女强人的作风后只能在心里叹了口气,心想到底是安全局的人擅长推理,一遇到事情立马就进入正轨。
于是我尝试转移话题:“你现在不困了吗?”
喜鹊眼里冒着光双手环抱然后一只手摸着下巴:“不困,这件事越来越复杂了,我得想想问题在哪?”
我说道:“那你想吧,这是你们安全局的事,有问题问我就好了。”
本来就是这样,这背后的种种破事我也管不了,也没那个权利去管,我只是一个士兵,又能做什么呢?
虽然我也很想知道这一切的来龙去脉,但是我也没办法做什么不是吗?
但是如果王离真的已经死了,我会做什么?我不敢想,因为我自己都不敢保证我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