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我们依然行走在这荒山野岭之间,空气中的温度已经远远超过我的预期,我们热的只能将外套脱下来,然后再穿上作战背心。
二成更是利索,直接把衣服脱完装进背包中,露出浑身结实的肌肉,他戴好头盔穿上作战背心后乍一看颇有一种老美大片里的大兵既视感。
同时我注意到他身上的伤口也不下少数,有很多旧伤,也有很多新伤,我就感慨,这他娘的是战地救护兵?
杨远就笑着说咱们特种队部的哪个人身上没有伤
我就回他那些文职小白脸那个身上不是干干净净?
杨远就捶我说我抬杠。
喜鹊见到我们这样后也放下枪开始脱掉外套,我们下意识的扭过头不去看,都是没谈过恋爱的小伙子哪见过这阵仗,我看到小五的脸立马红了起来。
“行了吧你们,我里面有衣服。”喜鹊带着戏虐的语气说道。
我们听到后才回过头,原来她外套里还有一件背心,喜鹊将外套扔给杨远:“我没背包,帮我装一下。”
说完后穿上装备。
过程中我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喜鹊,她穿好装备后简直就是一个成语可以形容:英姿飒爽!真的,直到现在我甚至是在电影上也没能找到那个女演员的气质能比的上此时的喜鹊。
我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住。
我可不是好色,这真的是下意识的去看,去欣赏,就是现在的环境导致她嘴唇干枯,灰头土脸看起来有些狼狈而已,但是那股气质是由内而外的散发的。
喜鹊也注意到我在看她,只见她对我挑了一下下巴:“看够了吗!都快渴死的人了,还有这心情。”
这下我不乐意了,明明我们都在看你,为什么就光说我一个人啊。
我刚想反驳杨远就打住:“好了好了,省点力气吧,把水分了喝完,我们还剩下最后七公里了。”
我们将所剩的最后一点水分开喝掉,那一瞬间我感觉整个人都如获新生一般,舒服的喘了一口气。
他们每个人都是如此,但是我忽然想到一个致命的问题:如果我们到了那个村庄,拿不到水,或者说地图上没有那个村庄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只是一闪而过,我相信杨远不会出错。可是我并没有注意到杨远的眼神中也有一丝慌张。
脱掉衣服后感觉只是没有那么热了,但是效果其实并不大,太阳的紫外线没一会就照射的我裸露的胳膊十分刺痛。
我只能加快脚步,七公里,七公里后我们就能够喝到水了,七公里,我们就可以活下去了。
不知不觉间我们脚下的速度开始加快,那种望梅止渴的刺激再一次涌上我们的心头。
太阳慢慢靠近西边,周围的群山帮我们挡住不少阳光的照射,那种灼热感终于有一点消散。
山间的路很不好走,这里常年都没有人涉足,到处都是碎石块,杨远为了方便躲避敌人的侦查直升机,遂带我们走了坡下,一能避免傍晚件太阳的照射,二也可以随时躲避直升机的侦查。
就是路有点险峻,我们一字排开走在前面一个人踩过的石头上,一时间我们的速度倒是也不慢。
正当太阳即将落山的时候,杨远忽然停了下来。
我问道:“怎么回事?”
杨远没说话,三下五除二爬上坡,然后开心的原地蹦了一下,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失态,我们所有人见状都爬了上去。
都想知道杨远是在犯什么神经病?
一上去我们就明白了,视线所见的地方有一处亮着灯火的小村落。
“看到了吧!我说有村子吧!”杨远开心的说道,活像一个打赌胜利的孩子。
后来我才知道,杨远之所以那么开心,是因为他自己都保不准那个地图是否准确,但是话说出去了也只能硬着头皮带着我们往前走,村子出现了,他能不高兴吗?
“傻站着干嘛!走啊!”
杨远说完后立马一路小跑起来。
“走!”小五也呼和了一声,脸上满是喜悦之情。
喜鹊拍了拍发呆的我:“走啊。”
我笑着点点头:“嗯。”
我们五个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顺着一条山间村民开拓出来的山间小路一路小跑着。
这里离那个村子已经很近了,我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浮现着难以抑制的笑容,因为我们不会被渴死在这个鸟地方了,我们有水喝了,这能不高兴吗?
这就是最值得我们兴奋和鼓舞的事情。
人的一生都在为很多事情开心与兴奋,或者买了车,买了房,老婆生了孩子,这是人生的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