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泪没想到,魔君居然说话得算话,真的把他们放了,并且安排了房间给他们住,尽管房间算不上豪华,但至少要比铁牢舒服的多。
而其他抓了的人,大部分都已经放了,还有小部分由于各种原因暂时不能离开的,也都给了他们妥善的安置,至于这些,墨泪并不是很关心。
他所关心的还是小木的病,他这几天已经去求见魔君很多次了,无不意外的是,都是以各种借口推脱不见。
至于和晔对自己的承诺也是闭口不言,墨泪知道,这个货城府极深,丝毫不像他的父亲光明磊落,若是自己身死,他也许会履行承诺,而此刻自己虽然身受重伤,但毕竟没死,想的去和他说这件事,也不会有任何意外的结果。
于是,他们在这里一待就是十天,在这十天里,生活的还算不错,每餐有肉,尽管做的并不美味,但好歹能果腹,最重要的是房间里温暖无比,外面却寒风刺骨。
林小木在牢房里下定决心,若是能离开那,一定要远离墨泪,可这些天来,当她真正能做这个决定时,却显得无比的艰难和犹豫,他是多么不舍,不舍得离开这个不顾一切为了自己的臭小子!她深爱的人。
十天里,她不知道咬牙切齿的下了多少次决心,可终究刚迈出房门,墨泪身影不断在她脑海里游荡,随之而来的还有苟剑那个憨货,也正是每每这个时候,她难以抵抗,又收回了脚,转身走回了屋。
此时此刻,墨泪独自呆在意见小房间内,透过窗户的缝隙,静静的看着外面的雪景,陷入深深的沉思。
在这里有吃有喝,没有危险,也不必提心吊胆,可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一件又一件糟心的事,不断地在他脑海中跳动。
莫名其妙弑血重剑不听使唤,师父他老人家生死未卜,小木病情越来越重了?这一件件事压着他几乎快使他喘不过气来。
忽然,他猛地从床上坐起,想的也是白想,不如实际行动。
墨泪刚推开门,就看见脑袋缩着的苟剑,脸上似乎还带着青色的伤痕。不时还揉搓着手,在原地踏步踏,口吐白气,衣带冰霜,显然是冷极了。
他看见墨泪,犹如看见救星一般,急忙的穿进了墨泪的房间,二话不说躲进了被窝里。
这一系列动作快的惊人,墨泪此刻还在这里站在门外,待他回头看时,只见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含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
墨泪看着他浑身哆哆嗦嗦,无奈道,“你好好在这待着吧,我有事要办,去去就回。”
苟剑如弹簧一样噌的一下从床上蹦起,迅速说,“我也去。”
“你去干嘛?这么冷,待会事还没办成,别在外面冻成冰渣子……还是乖乖的在被窝里躺着。”墨泪说。
苟剑想起这个他就来气,这一切还不是怪她,和天公主莫名其妙的来找他切磋,明白人都看得出来,对方是什么意思?而墨泪呢?傻不拉几的就把和天公主推脱给苟剑了,苟剑原本想着,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怎么也得讨好人家,在家上对方还是名公主,长的不能说天之国色,但也算是亭亭玉立,他怎么忍心拒绝了。
结果自然可想而知,和天公主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苟剑身上,苟剑原本以为意自己的虫皇霸体,即使不出手,让一名这样的女子打个一时半会的,也不成问题。
可仅仅一掌,苟剑直接被打飞出去,这可把他吓傻了,急忙使出全力防御,可两三个回合下来,他四处东躲西藏,东滚西爬,这时他才意识到,对方果然不是人,自己的虫皇霸体,在她的小手上,不过是一块豆腐,随时可以揉碎。
若不是和晔出现,出手阻止,再加上他跑得快,不然恐怕现在,早已躺在雪地上,哀转久绝。
墨泪平静的听着他的哭诉,心中却早已乐开了花,不禁感到非常庆幸,那个人不是自己,更加感慨,女人不好惹,尤其是还会打架的女人。
苟剑显然看出了他幸灾乐祸的样子,狠狠地盯着他一眼,“以后这种事,你别再推脱给我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墨泪终于忍不住的笑了笑,道,“苟兄,你还说呢?好好在这歇着吧。”
墨泪说完就向门外走去,一只脚刚踏入雪地,他不免得又回头一看,笑着道,“我怎么感觉你还挺开心的,以后这种开心的事,我都让给你。”
苟剑刚想开口骂道,墨泪迅速的像雪地里跑去,苟剑瞬间蒙了,急忙追了上去。
漫天雪地里,大雪纷飞,举目皆白。
此刻,两个戴帽的少年,死死的遮住脑袋,行走在无夜城大街上,我是口中彼此的说笑,他们更是墨泪和苟剑挨着。
墨泪一般很少开玩笑,许是这些天郁闷了很久,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笑点,他还不自娱自乐一下,都觉得对不起苟剑这一顿毒打。
苟剑也是无语了,在那边着了打,在这边还要招人耻笑。可他并不觉得生气,反而他自己都觉得一阵好笑。
走在大街上,他们并不想大引人瞩目,将头狠狠地说进宽敞的帽子里,即使左右视线到了一些阻碍,但并不影响他们的观察。
他们惊奇的发现,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街道上依旧有许多魔族的人,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居然还有一些光明正大行走在街上的人族。
他们站在最角落里,静静的听着旁边一群人的议论。
“听说了吗?和天公主的病好了。”人群中有人惊奇道。
“这消息谁不知道?不然的话街道上这些人怎么可能放呢?”人群中另外一个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