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些观众笑作一团,还有正在吃面的差点没从鼻子里面呛出来。
薛果也急了,大声驳斥道:“没你这么占便宜的啊?”
何向东也是一笑,他心里也安定了许多,这位的捧哏功夫真是不错,不紧不慢刚刚好能跟上自己的节奏,没有特别鲜明的风格,属于是在平实中见真章的。而且不抢活,说话的音调都是略低自己的一个调门的,只有在抖包袱的时候才突然高起来,效果很好。
相声界有老话,一个说相声的值多少钱,你都不用他说话,只要是往台上一站那范儿,你就知道了。通过刚才这一个小包袱,何向东很确信的知道薛果是一个值银子的相声演员。
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关键的是他和自己很搭啊,有一种难言的默契,他们是刚认识的,说的话还不超过十句,就更别提对过活了,可是就这样两人还能搭档的这么好,这就很难得了,这种默契的感觉让何向东很舒服。
这种舒服的感觉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到了,自从师父年纪大了不给他捧了,他就没这种感觉了,像吴金那样的水平都差一些,捧不住他,包袱的效果不能完全出来。这位还年轻,捧哏水平还没有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就是这么配他,就跟两人天生是搭档似得。
何向东身子都有些微微发抖起来了,这种说相声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他发挥地更加自如了:“那有占便宜啊,我都吃亏了好不好。”
“我叫你爸爸,你还吃亏啊?”薛果瞪着眼睛问道。
何向东装作没听到,问道:“我叫我什么?”
“爸……”薛果回过神来,鼻子都起歪了。
何向东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看看,我就说捧哏的脑子不行吧。”
“我这……你……谁不行了啊,你问的问题我可都回答上了啊。”薛果还强自争辩。
何向东憋着坏笑道:“是是是,您都回答上了,那你就介绍介绍你自己吧,哎呀,我是真吃亏啊。”
“去你的。”薛果推了一把何向东。
何向东往后退了一步,在那里坏笑。
薛果这才面向观众,介绍自己:“各位,我姓薛,薛仁贵的薛,单名一个果字。”
这刚说完,何向东又搭茬了,他纳闷问道:“我姓何,你怎么姓薛啊,我媳妇也不行薛,这都随的谁啊?”
“一边玩去。”薛果怒道:“没你这么占便宜的啊。”
何向东还不乐意了,说道:“不能哪样啊?作为一个捧哏演员,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薛果还问了:“捧哏的怎么了,捧哏的就要吃亏啊?”
何向东道:“那可不,你们捧哏的挣得就是吃亏的这份钱啊,你们上台多简单啊,就四句话,又不像我们这么累,你们不吃亏都不公平?”
薛果倒是给气乐了,问道:“哦,我们还就四句话,那你说说哪四句话?”
何向东道:“恩,对,是,你是我爸爸。”
观众都笑,自打这两人开始说相声起,底下的观众的笑声就没听下来过,一直是在鼓掌,气氛十分热烈。
薛果也被现场气氛弄得热血沸腾的,他的演出机会不多,而且去演出效果也没这么好过,顿时整个就兴奋了,表演起来更加卖力了:“哪有你这样的,你别胡说啊,我们捧哏的讲究很多的。”
何向东摆摆手道:“讲究什么呀,捧哏的是个人都能来,你有本事你来逗一回啊,你还不得吓尿裤子啊。”
这就要入活了,薛果也接得住:“逗哏我也来的了啊,我们打小学艺都是先学的逗哏,后学的捧哏,然后师父看你更适合哪个再让你干哪个的,逗哏我也行啊。”
何向东却道:“你可想好了,这可是逗哏啊,你要演砸了就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