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繁突闻此地匪患严重,有心想留下助他们除匪,便道:“张伯能否寻到那山匪老巢?小生不才,自幼习有家传武学,可助忘常镇百姓除去那些害人孽畜!”
初闻这话,老人立时一惊,但瞧见姜繁一身白衣秀骨,气息儒雅,却实在不像是甚么修武习术之江湖侠士,想来他也是一片好意,自己又怎能令他真的深陷危境?
“公子好意我等心领,只是那些强盗人众在多,皆是常练刀兵之徒,又岂是公子这等文儒书生可以对抗?”老人苦笑着说道。并非他不信任姜繁,只是那伙山匪占山已久,立寨居野势力之盛别说只是他一人,哪怕是那金林城军队出动来剿,也未必能是对手!
就算姜繁所说果真不假,其习练了自家武学,此事却也绝非他一人可管!更何况,老人年前尚还听闻,山匪中有异人相助,移山填海,呼风唤雨不在话下,这便更非他们这些凡人可抗!
眼见老人并不信任于他,姜繁笑了笑,也未再说些甚么,他打定主意,只待明日御剑飞空,俯瞰整片山岳寻到那些害人孽畜后,自可除去报答这老人对他的一片真诚待客之心。
想到这,少年便抬手又敬了老人几杯,待到酒足饭饱后,老人收拾了一屋与姜繁居住,而后其因酒意尤醉身心,支持不住便先行去歇息下了!
此刻明月高照,姜繁移步来到那桂花树下,遂于一块石上进行盘膝修炼。这桂花树下,灵气自土中缓缓散发,极为适宜修炼,因此姜繁便想于此度过今夜深修。只是见他如此,那屋中门前所站的少女显得格外疑惑。
她不知这位姜小哥哥为何突然如此,却也一时间不敢上前询问。在其身后,一个扒着门框偷偷观察的小童,亦是不敢上前。
姜繁乃是修炼者,其身自带一股惑人气息,给人一种神秘之感,对于普通人而言,这种感觉甚有威慑,因此无论是张欣月,还是张志远,均不敢轻易靠近于他。
本来张伯也有这种感应,只是他本就年迈,所历人间风雨不在少数,已能自主抵抗,因此便把这种感觉当做了姜繁身上特有的书生之气罢了!
对于那姐弟二人,姜繁自然能感应到他们存在,只是现下他踏入浅修,不想被打扰,便没有出言叫他们!
随着时间推移,屋中的烛火燃烧殆尽,陷入一片黑暗,门后童儿张志远身影已无,想来已然休息去了,只是不知为何,那少女张欣月,却还在那地静静看着他,眼见姜繁在那桂花树下一坐便是数个时辰,一动不动,张欣月心中讶异更甚。
她也不知为何,寻常日自己这些时分早已乏困起来,有了睡意,可是如今看着那姜哥哥,竟是半点困意都无。
想到这里,张欣月索性搬来一张椅子,就那样端坐屋前望着姜繁。月光下,一抹淡淡白光浮于姜繁身上,布满一股奇异神妙之感。
随后,二人保持这般也不知去了几个时辰,姜繁终于缓缓放下手去,内敛罡气入了内天后,这才睁眼望向那不远处的少女。
见她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守着自己时,姜繁便哭笑不得,也不知她为何如此,随即起步朝她走去。
少女见状,心头不免一惊,旋即连忙起身俏脸红润的看着他,显得手足无措,甚为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