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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梦,经常有香气环绕。
;;;;煮得软软的马铃薯的气味,让我分辨出这是那段岁月。
;;;;比十年前还要久远的过去。
;;;;那时,土豆泥是我家餐桌的常客,早就吃腻了的我为此经常抱怨连连。当时家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由父亲在掌勺,而他比母亲要更加溺爱我。因此开始在做饭时挖空心思,还特意去向行商订购了易于保存的中餐和日料食材,之后对着手上的二手菜谱,两人一起做菜。
;;;;我记得还曾被一道菜辣得和爸爸一起在家里来回兜圈子,惹得妈妈开怀大笑。
;;;;成为亚瑟王的肉体,被村民们崇敬,连吃饭与睡眠都被逐一管理,是在那之后的事了。
;;;;(……啊啊,对了。)
;;;;所以我才一直都觉得,是自己的错。
;;;;错在变成了会被双亲和村民崇敬的身体。
;;;;因此,在被贝尔萨克选中做守墓人,能够进出墓地之后,我就尽可能地让自己埋首于这份工作之中。
;;;;明明是那样恐惧死者,但还是比被生者崇拜来得要好。面对定期会出现的灵时,我一边发自心底的胆怯着,一边又感受到了某种安心。安只是死的话,要比现在好得多而安心。就算自己成为死者,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肯定也比现在生活在这个村子里要好得多。
;;;;我怀抱着这种想法……但直到最后也没能死去。
;;;;充满了矛盾。
;;;;就算抵达伦敦,成为师父的内弟子,为在那时完全无法相信的交友关系而眼花缭乱,被人招待了美味得惊人的红茶和甜点,当时的想法也依然在我的心底挥之不去。
;;;;(……所以。)
;;;;所以与骸王的见面,对我来说无比的关键。
;;;;我想知道,她是如何看待自己这一存在的。而得到的结果,是那样清晰且毫不迷茫的答案,这让我感到了难以言喻的冲击。
;;;;那么,我又该怎么办呢。
;;;;应该听话地把自己的肉体让给她吗。不,我不这么认为。如果是过去的我,可能轻易就会选择这个选项吧,但是现在……一定会有人为我作出那样的选择而悲伤。
;;;;既然如此。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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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的教会中,响起了微弱的呻吟声。
;;;;在破碎的彩绘玻璃之下,
;;;;“……您怎么了?”
;;;;老妪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困惑。
;;;;村里的其他人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老妪发出这样的声音,轻微的不安在四周扩散开来。
;;;;“您怎么了,精神之王啊。”
;;;;老妪张开双臂,在祭坛上询求着。
;;;;然而,不知是不是没有回应,她的手颓然落下。我的神,我的神,为什么离弃我(Eli,Eli,LemaSabachthani)。她看上去就像两千年前如此呼喊着的殉教者一般。
;;;;“大奶奶,出什么事了。”
;;;;一名村民问道。
;;;;在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还倒卧在地上,无法站起来。
;;;;是为地底的骸王献上了过多的精气(Od)而导致的。尽管没能解放,但只是让宝具显现的代价也是巨大的。现在基本上有大约四分之一的村民无法动弹。
;;;;“……与精神之王的联络断绝了。”
;;;;“与王的、”
;;;;“在与格蕾接触之后激动了起来,似乎本想解放宝具……”
;;;;老妪并非正式的魔术师。虽然可以通过口耳相传的魔术感应到骸王的状态,不过并不能观察到现场的详细情况。因此,对于他们的对话一无所知。
;;;;“不,精神之王不会有事的。只是联络中断了而已,洪水不可能会伤害到那位大人。而且既然那里发了洪水,恐怕【另一个问题也就能解决了】。”
;;;;在说完诡异的台词之后,老妪握紧了枯枝般的手指。
;;;;“……但是,格蕾逃了。只有这件事绝不能视而不见。”
;;;;“把她捉回来不就可以了吗。”
;;;;面对老妪的担忧,某人回以了天经地义的答案。
;;;;“王现在不过是三分之一之身,会有迷茫也很正常。所以,我们必须得为她分忧。”
;;;;“是玛格妲蕾娜吗。”
;;;;是格蕾的母亲。
;;;;她用手指抚摸着长发,迷离的双眼闪烁着难以形容的光芒,母亲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