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价百亿、千亿的人,往往不会轻易露面。
就算露面了,多半也不会是以这种方式。
从方飞浪提问,应劭不肯正面回答之时起,他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是第六感,或者直觉之类的东西,他总觉得眼前的应劭,大概只是个替身。
被方飞浪揭穿身份之后,应劭并没有急着反驳或者解释,反而“嘿嘿”一笑道,“我等你。”
话音未落,一柄匕首没入他的心脏。他笑着倒下,握着刀柄的右手,无力垂落在地。
“自杀了?脑子有病吧!”
叶小柔暗骂了一句,立刻上前试探鼻息,跟着朝方飞浪摇了摇头,“死了。”
方飞浪垂眸,看着地上的尸体。
他清楚地意识到,真正的麻烦,已经找上门了!
一个清楚知道他底细的人,藏在暗处,操控掌握他的一切。身边所有人都是那个人的提线木偶,而他,则是这场游戏中,任由摆布的那枚棋子。
随着这盘棋越下越大,牵扯进来的人和事越来越多,已经完全超乎方飞浪的控制。
应劭的出现和几近疯狂的表演,只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个名字……
“哥?你想什么呢?”叶小柔推了推方飞浪,一脸无奈地说道,“别想了,人都死了。”
方飞浪无奈一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索性什么都不想了。和叶小柔打趣道,“看见这么多死人,我突然想起来,自己会拘灵遣将,你说我要不要把他们的生魄拘回来,凌虐一百遍?”
叶小柔撇撇嘴,满脸不屑道,“你自己玩吧!我得回去了!”
临走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又特意嘱咐了一句,“嬴泗重伤,上边不会善罢甘休,很快就会查到你头上,最好早做准备……”
方飞浪点点头,“你自己小心!我和团团一起等你回家。”
鼻头一酸,叶小柔转身走了。
方飞浪返回酒店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一进门,就看到宁若冰窝在沙发里,顶着两个巨大无比的黑眼圈,盯着电视。
听到门口有动静,她一脸警觉地看过来,发现方飞浪回来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你回来了。”宁若冰一脸木讷地看过去,“咱们聊聊?”
方飞浪微微一笑道,“介意我先洗个澡吗?一身臭汗,怕熏到你。”
宁若冰想了想,点头说了一声“好”,继续心不在焉地盯着电视。等方飞浪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她已经倚着抱枕睡着了。
方飞浪没舍得惊动她,背靠沙发而坐,眼神温柔地看向她的睡颜。看着看着,嘴角上扬,脑袋一歪,就这么笑着睡着了。
今夜,他终于可以安安稳稳地睡上一个好觉了。
同一时刻。
某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前,一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在窗前,凝视星空,“泗儿受伤,你们一定很高兴吧?”
站在他身后的八男一女,各个如惊弓之鸟一般,抢着洗清自己。
“爸!嬴泗受伤,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都是您的孩子,怎么可能做出自相残杀的事呢?”
书友们之前用的小书亭 已经挂了,现在基本上都在用\咪\咪\阅读\a \\ 。
“就是啊爸!泗弟是我们的心头肉,大家恨不得能替他受伤呢!”
“我查过,阿泗受伤,和药仓里的试药人有关,您放心,我一定会继续追查下去,还阿泗一个公道!”
……
众人争抢着表明心迹,恨不得当着干爹的面,自剖心肝。
“呵!”
嬴仁义一声冷笑,手指着一众儿女,寒声道,“我给你们一天时间,查不出凶手,通通滚出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