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总,我知道你看我们这些宁康老人不顺眼,急着想把我们从各自位置上踢走。可我奉劝您一句,就算你急着建功立业,也得有那个本事才行!没有我们这些老人支撑,你靠谁成事?”
胡莱一副前辈姿态,倒打宁若冰一耙。可气的是,其他几位副总,纷纷出言附和,“胡总说的对!您这吃相有点太难看了!”
“卸磨杀驴可不是啥好事,动了宁康根基,你自己能站得稳?”
“年纪轻轻,野心不小!兜兜转转搞出这么大动静,不就是想提拔自己的人上位吗?这些路数,我们都懂!”
听着他们的话,宁若冰差点气哭了!
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声讨她的大会了?
吃回扣的是胡莱!不是她!
她虽然没有物证,但她有人证啊!
更何况,刚刚胡莱的老婆,已经亲口招了,怎么就没人肯睁开眼睛,看看这些事实呢?
“李董,我辞职!”
宁若冰不假思索地说出这五个字。
她实在太委屈了,委屈得瞬间没了斗志。
外公刻意偏袒,众人帮亲不帮理,叫她怎么在这位置坐下去?
“宁总,您不觉得自己这样实在太儿戏了吗?您是公司老总,是李董的希望,是咱们宁康人的依靠!您说撂挑子就撂挑子,对得起谁啊?您要实在看我不顺眼,那好!我辞职!”
胡莱一副大义凛然的形象,瞬间博得众人的掌声。
“胡总好样的!”
“宁总太忘恩负义了!”
“我们支持胡总!”
听着一边倒的舆论,方飞浪不动声色地鼓起掌来,“真精彩!”
众人视线,纷纷落在他身上。他们差点就忘了,这里还有一个“局外人”作壁上观!
胡莱一副“你什么意思啊”的表情看向他,目光中充斥着不屑和自信。他瞧不起方飞浪,就算他医术高明,也不过就是一个治病的!
“你们听说过安国药草商苟仁吧?他几乎垄断了安国三分之一的药材,咱们公司采购来的原材料,多半都出自他手。我调查过,这次的劣质药草,也是从他们公司采购来的。”
“胡莱到底有没有吃回扣,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苟仁也知道!废话不多说,咱们就请苟总,出来和胡总对峙一番,看看究竟谁在撒谎!”
方飞浪说完,立刻有人质疑他,“你以为自己是谁啊?说叫谁来,谁就能来?苟总身份高贵,在座也就李董能和他平起平坐。换成李董去请,对方可能给些面子。你配吗?”
“方飞浪,你是真没脑子啊!就算苟仁给了胡莱回扣,他能当着我们的面承认吗?能吗?你把他请来有啥用?张嘴闭嘴屁话一堆,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方飞浪莞尔,嘴角淡淡一笑道,“你信不信,我一个电话,他立刻出现在你面前?”
“不必劳烦方神医,苟某不请自来!”
说话间,苟仁迈着方步,从门口方向走了进来,率先和李国祥打招呼,“李董,我亲自登门负荆请罪来了!”
李国祥斜了他一眼,搞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负荆请罪?
几个意思?
看着粉墨登场的苟仁,胡莱心中一紧,仿佛绷紧的弓弦,随时都可能断掉。
谁叫他来的?
他来干什么?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几位副总面面相觑,既觉得苟仁出现得唐突,又为他的突然出现感到不安。
不知为何,众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方飞浪身上,好像他才是这场会议的主角。
“苟总年轻有为,还如此幽默,真是豪门风范!”李国祥起身,和苟仁象征性地握了握手,“我们正在开会,请苟总在外面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