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
人群中,有人情绪激动地喊了一声。
话音未落,一个矮胖人影,穿过人群,来到李国祥的面前,面色涨红,气势汹汹地瞪着丁申医,“李老行医之时,你还没出生呢!敢在这里吆五喝六的,当我们万人敬仰的李老,是好欺负的?敢再多说一句,老子撕烂你的嘴!”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这场事故的始作俑者胡莱。
见他露面数落丁申医,宁若冰气坏了,一张白皙透亮的脸,涨得像一块红布!
“你竟然还有胆子露面?谁给你的勇气?”宁若冰当头一喝,胡莱立刻缩着脖子,躲在李国祥身后,十分委屈地辩驳道,“我工作失误,我该死!可李老是无辜的!我不能看着他受委屈!就算千夫所指,我也要螳臂当车!”
一番热血言论,瞬间冲昏了李国祥的头脑,他觉得“自己人”终于来了!总算有人摸着良心,替自己说话了!
那个胳膊肘向外拐的外孙女,还有那个没安好心的方飞浪,全都不是省油灯!
只有胡莱,才是真正拿他当“自己人”的人!
“犯错是小,改了就好!”
李国祥当众护短,气得宁若冰两眼冒火,眉毛倒竖,后槽牙咬得咯咯直响!
混乱的场面,嘈杂的一群,一切的一切都在怂恿着她的火气往上蹿。
正要发作之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胡总说的对!他方飞浪有什么资格,质疑李爷爷的医术?”
苏景文带着三五个手下,大摇大摆地穿过人群,像事先和胡莱商量好似的,俩人一唱一和,几句话就把李国祥哄上了天。
在云端飞着的李国祥,越发坚定自己之前的看法,只有苏景文才是自己的贴心人!也只有他,能配得上自己外孙女!
“景文,你是个好孩子!希望你能帮助傀迷心窍的冰冰,早日回归家庭!”李国祥隐约觉得自己的话题有些跑偏,忙拽扯回来,信心十足地对刚才的老者说道,“你就信我的,准没错!别听这年轻后胡说八道,他就是一个实习的,屁能耐也没有!”
老者一脸坚定地点头道,“李医师,我就相信你!别人谁都不信!”
方飞浪挑眉看向老者,又看了一眼李国祥,左右为难之时,丁申医突然开口道,“你们可以不相信我的诊断,但不能质疑我的人品!”
说完,亮出手中的银针包,信心十足地说道,“我愿意当场替老人家治病!治不好,我立誓改行!从此再不踏入医圈!”
薛文龙歪着脑袋,眯着眼睛看向丁申医,真想替他举一块“扬名立万”的小牌子,呐喊助威。
他久居京都,逛遍各种娱乐场所,还从来没见过这种乐子,不由得瞪圆了眼睛,静观事态变化。
“我不同意!”老者第一个摆手拒绝,话音刚落,就被身旁的家人捅了一下,“爸!试试又不花钱!真能治好,你不就省下吃药钱了?这么多人看着呢,你就给人家一个机会嘛!”
人群中,有人跟着起哄道,“不花钱治病,这机会求之不得啊!万一治坏了,还有赔偿金,简直稳赚不亏啊!”
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老者有些心动,抬眼偷瞄了一眼李国祥,发现对方没有制止的意思,这才鼓足勇气开口道,“试就试!我一把年纪,我能怕这个?”
在众人的注视下,丁申医摸出银针,准备按照自己之前的诊断,替老人施针。
方飞浪在一旁冷眼旁观,他对丁申医的医术十分有信心,相反的,倒有些担心宁若冰的外公李国祥。
被实习生打脸,老爷子面子上肯定受不了。
万一心梗、脑梗,一口气没上来,这婚还能复成了吗?
苏景文就是抱着这念头,才出来煽风点火的吧?
和宁若冰对上视线的一刻,方飞浪从她眼中,看到了相似的担忧神色。俩人有着相同的担忧,却苦于没啥行之有效的解决办法。
无论输赢,对他们来说,都是输了!
“等等!”方飞浪在关键时刻,及时叫停,让丁申医一脸莫名其妙,“主任,你不相信我的医术吗?我可是学过天枢针经的人,我的诊断和我的针灸术都超于常人,肯定不会出错啊!”
“你还没有考到行医资格证,擅自给人治病,属于非法行医。”方飞浪灵机一动,想出这么一个有理有据,把丁申医从风口浪尖上拽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