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之后的事就很顺利了,在毕庆春和东海人的“劝说”下,程从杰顺从地签署了一系列协议,其中一份是献土归宋的协议,程毕二人都签字花押按了手印,还盖上了知县大印。
;;;;当然这只是个幌子,是用来要挟他们的筹码。正戏是之后的《东海即墨友好通商条约》,列明了之前和毕庆春“谈妥”的几条,还有一系列注意事项和附加条款,都是由饶文辉这个前律师亲自起草的,绝无漏洞。不过写这么详细其实也没什么大用,现在他们的把柄握在东海人手上,东海人想干什么他们还能反抗?
;;;;只是东海人并不想把他们逼得太紧,万一撕破脸狗急跳墙,引来了别地大军讨伐,那东海商社还真对付不了。再说了,索要过多战利品,东海人也消化不了,这些条款里,真正重要的,是可以在即墨范围内自由招募劳工而不被官府盘查的权力。
;;;;人口才是东海最重要的资源,地盘并不太重要,第三条索要的那些土地,只是提前在法理上占下,现在东海商社并没有直接施行行政管理的能力。
;;;;就连之前毕庆春为保命而“献出”的程从杰的私财,东海人也并没有去强取,只是强行卖给程从杰一个玻璃白酒瓶,换了他价值2000贯的铜钱和贵金属。程从杰摸着那个晶莹剔透的瓶子,颇为惊喜的样子,居然还支支吾吾询问能否再买一个,被韩松一眼瞪了回去,然后把价格提升到了3000贯。经由此事,史若云对封建统治阶级的腐朽本性有了更深切的认识,决定回去督促非金属组进一步加快对玻璃制品的研究。
;;;;签订协议之后,东海人干脆要在程宅“借住”几天,程从杰没办法,对下人们吩咐了一番“今天的事谁也不准声张”,让他们准备一些酒菜,请东海人吃饭。
;;;;几名义勇队去厨房“帮忙”,实际上是在监视厨师们。不过他们本来也没下毒的心思,只是有些惊慌,心不在焉地做了几道菜送了上去,味道一般,但吃的人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无所谓了。
;;;;……
;;;;“来来来,明府,赞府,我敬你们一杯。压压惊,别紧张,从此之后咱们就是合作伙伴了嘛,这点冲突只是小事,以后你们就会发现,发财的机会,可是比以前还要多啊!”
;;;;史若云举着酒杯,娴熟地对着程从杰和毕庆春二人说。
;;;;宋时宴会的规矩是分餐而食,不过程从杰他们受蒙古人的影响,已经改成聚餐制,正好也符合东海人的习惯。只是史若云一个女子不是以妓而是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和他们同桌而食,还是让他们很是别扭,只能勉强应和下来。
;;;;假意寒暄了一会儿,史若云又开口问了一个东海人很早就产生疑惑的问题,那就是程从杰他们和陈家到底有什么恩怨,以至于连与陈家合作的东海商社都看不顺眼?
;;;;程从杰与毕庆春对视了一眼,后者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唉,都是些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这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明府和我都是乳山人,当年和老姜万户家沾上些关系,就投了他家的队伍。哦,老姜万户就是如今统管潍、莒、密、胶、宁海五州的姜思明姜万户的父亲,是益都李恩府手下一员大将。
;;;;后来呢,李恩府去南边征战,姜家军也去了,我们自然也要随行。不过我们那时驻在乳山,前往楚州有千里之遥,便借助胶西县的水军运送。
;;;;胶西彼时由李恩府之兄李福一系经营,李福及次子李通已殁于楚州,由长子李应主事。此次南征亦是为李福报仇,李应自然配合,派了手下水军来乳山运兵,而那陈山,便是李应手下一员水师准备将。
;;;;当初运送明府和我去南边的,便是这陈山。
;;;;这陈山当初在船上,就颇为刻薄,后来到了楚州,又多次与我们争粮草。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最可恶的是,后来战事失利,那陈山见宋狗……宋军凶猛,竟然不等我们兄弟上船,就拔锚起航了。
;;;;还好我们兄弟命大,九死一生逃了回来,还在途中搭救了老姜万户的次子、现宁海州刺史姜思聪。之后程明府有幸入了老姜万户青眼,擢升为百户,又屡立战功,后来姜万户统领潍莒密胶宁海五州,便让程明府来担任即墨知县。
;;;;没想到,到了即墨,却发现陈山那家伙已经在即墨城扎下根了!原来他临阵脱逃之后,走了李应的关系,并未行军法,只是贬为民,在即墨城置地住了下来,还做了海商,颇为红火,真是没天理啊。
;;;;而且这陈山仗着李应的庇佑,处处与我们作对,李应是益都李府君的亲戚,在胶州又很有根基,姜万户也只能让他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