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曹瑜认真的样子,秦莲莲知晓他不是撒谎,可看到如此优秀的人将一个乡下丫头视若珍宝,灵秀儿她凭什么!
秦莲莲登时变了脸,“放肆,你敢辱骂安国公府?”
“如何不敢?你一张二皮脸还骚扰我相公,信不信我明天就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秦小姐调戏良家男子的事?”
灵秀儿替曹瑜回怼,对付这种人没必要曹瑜出手,她说什么也要捍卫自己作为曹瑜妻子的尊严。
“秦小姐若真想男人,留春院里哪种小郎倌儿没有?这儿是绣娘票选现场,可不是你秦小姐的招亲现场!”
灵秀儿步步紧逼,将那日在张府受到的屈辱都骂了出来。有些人仗着有钱有势狗眼看人低,她灵秀儿从骨子里就便看不起这种人,人生一世有什么好蛮横的,最后死了还不是归于黄土,怎么就愿意贱兮兮地多背上些骂名。
秦莲莲被气得发抖,头上翠翘颤颤,看得人眼花。若不是穿着这身行头,秦莲莲非得跟灵秀儿争个高低。
她忽然冷笑一句,“你个穷地方来的刁民,会有人信你胡言乱语?”
“信不信的,等会儿我上台一宣传不就知道喽。”灵秀儿歪着脑袋,正气十足。
在张府那天,秦莲莲没见到灵秀儿的巧嘴还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要是灵秀儿真把这事传出去,那她闺中小姐的名声就被玷污了。
秦莲莲又急又气,小脸煞白。
灵秀儿见状再次给予痛击,“不过秦小姐家有权有势,我怕说出来小命不保。秦小姐,要是我真在擂台上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到时可求您手下留情呀。”
闻言,秦莲莲手里的帕子都要被扯烂揉碎:灵秀儿这个刁民,竟然跟自己这么说话。
就在她怒气将要爆发的边缘时,一声“莲儿”从身后传来。
秦氏身后跟着两个丫头,急匆匆地走过来,“莲儿你去哪儿了,号码都替你抽好了......呦,这不是灵姑娘吗?”
秦氏吊着一双老眼,说话冒着酸气和揶揄。
灵秀儿不卑不亢地向秦氏行礼,腰杆挺得笔直。
“秦夫人也携爱女来参加赛事?”灵秀儿开口,倒对刚才发生的事闭口不提,“这位是我相公。”
“鄙人曹瑜,见过秦夫人。”
“呵,灵姑娘虽然是乡下来的,但钓男人的手段了得呀。”秦氏话里不无嘲讽,“估计也是乡下来的穷书生吧。”
“鄙人不才,现在吏部供职,自然比不过安国公。”
曹瑜说的谦逊,秦夫人还真是给她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鼻孔朝天白眼一翻,傲娇道:“算你识相,待我回家跟老爷说一声,到时候还能提拔提拔你也说不定。”
“多谢秦夫人。”说着,曹瑜还像模像样的朝秦氏作揖。灵秀儿心里有气,她看着母女十分不爽,可她也明白官大一级压死人的道理。自己受点委屈倒没什么,若是曹瑜在朝中再受到那个什么安国公的针对就不划算了。
想到这儿,她肚子里的话就咽下去。
秦莲莲见自己母亲几句话就把两人压下去,心中暗爽,但嘴上仍旧不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