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被问的一愣,这面善的状元看来并不是个善茬。
随着公鸡一声鸣啼,李氏两手往地上一拍,干嚎道:“我怎知你是状元?因为你跟我那黑心的小叔不一样,他一个连续两次都考不中的贡生,那能跟你这文曲星下凡有的比?状元老爷,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呀。”
张泽挑眉看向曹瑜,笑说:“曹兄家中真是人才辈出。”
曹瑜无奈地摇摇头,“要让张兄见笑了。”
李氏见这两人完全没把自己当回事,当下哭嚎地更加卖力,不知道得还以为学堂在杀猪。
她装模作样地抹了把眼泪,跪坐在地上哭喊,“状元老爷,曹老二联合他媳妇挑拨我和我丈夫、婆婆的关系,将我赶出家门,他可是忘了,当初是谁出钱送他去学堂,又是谁拿钱让他科考,如今他这么对我,良心不亏吗?”
李氏边说悲愤地拿拳头锤自己胸口,仿佛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张泽细细听她说完,脸色严肃起来,弯腰要将李氏扶起来,嘴里还说道:“大嫂子,若你所说属实,我一定替你好好惩罚曹贡生,来,你先起来。”
“哎张状元,不是......”
灵秀儿正要澄清,忽然对上曹瑜的眼睛,就见他朝自己摇了摇头。灵秀儿虽然不懂得他的意思,但还是闭上嘴巴。
而李氏则被张泽扶到厅堂,还让人给她看茶。
李氏顿时觉得自己的身份高贵不少,以为张泽真信了自己的鬼话,当下巴结道:“还是状元老爷明事理,您要是不给我主持公道,我肯定会被曹老二欺负死。”
张泽看了旁边的曹瑜一眼,颇是和善地说:“你说的曹老二,就是曹瑜?”
“没错,曹家就他一人有出息,可谁能想到人有出息,心却黑了!”李氏说的有板有眼,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
张泽憋住笑,继续问:“那你从哪里得知我在这儿的?”
“是我弟弟李峰......害,就状元老爷在街上走一走,整个县城都知道您来了。”李氏差点就把李峰给卖了,她赶紧调转话头把张泽一通夸。
张泽笑得尴尬,沉如墨的眼底隐隐翻涌着冷意,他拿起手边的扇子挡住脸道:“我还不知道自己这般有名气。”
“状元老爷,您这是自带文曲星光辉,我相信您也一定能帮我主持公道。”李氏见张泽光说话不办事,故技重施再次跪在他面前。
“状元老爷,反正我回去也是个死,若您今天不帮我,那我就在这儿跪死算了......”说着,李氏抱着帕子呜呜的哭。
张泽脸上闪过一丝愠色,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道:“大嫂子,您在这儿闹下去,我也不好审问不是。”
听罢,李氏瞬间收了哭声,脸上不见一丝眼泪,变脸之快让人惊叹。
张泽咳嗽一声,沉声道:“曹瑜,大嫂子说你的才学是由她资助而来,所说属实?”
曹瑜在堂下站稳,朗声道:“回张状元,之前的两次科举钱财确实经由嫂子李氏之手,但曹家是嫂子李氏管钱,我平日半耕半读,所得钱财都要先交给嫂子李氏,再做分配。”
“也就是说,这钱是你自己挣来的?”张泽挑眉,目光疑惑地看向李氏。
李氏眼神躲闪,狡辩道:“他平日不吃不喝笔墨不用钱的?他挣得钱那儿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