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大梁为防北戎人侵犯,实行囤边政策。
;;;;在北境边界,设有大量的墩台、堡垒,一般是三里一墩、五里一台。
;;;;有些紧要之地,设的更加稠密。
;;;;每墩守卫五至七人,辅一应女眷不等,以伍长、甲长为首领。
;;;;如此。
;;;;但有北戎人来犯,墩台燃狼烟、击擂鼓,一个时辰内就能把讯息传到卫府。
;;;;可惜,朝廷的想法是好,用处却是不大。
;;;;战争,主要比的还是人和钱粮。
;;;;大梁边军糜烂,举国皆知,吃空饷、充人头,每一个地方干净。
;;;;五日一点卯,十日一操练,这在边军之中竟然都是较为勤勉的。
;;;;朝廷方面同样不省心,历年来边军的饷银从来就没有给足过,监军大员更是贪腐成风。
;;;;在这种情况下,各路边军与北戎人的战斗,往往是一触即溃。
;;;;数年来,北戎人几乎把大梁北方当中草场,每当粮食短缺的时候就来扫荡一遍。
;;;;抢粮还是好的!
;;;;抢人、焚城,一样常见。
;;;;两脚羊,就是北戎人对大梁人的称呼。
;;;;前些日子,就有北戎人南下,不少墩台失守,边军死伤惨重。
;;;;前身刘安就是这时候入了边军,因为姓刘,所以直接得了甲长之职。
;;;;当然,他这职位也不是好当的,需要前去保宁墩接替那里的伍长。
;;;;保宁墩原本不在前线,还处于靠后的位置。
;;;;但这几年边墩被北戎人扫荡的厉害,前面的墩台已经被消灭的七七八八。
;;;;靠后的保宁墩,就成了前线,在这里当甲长自然也不是什么好差事。
;;;;而且保宁墩附近的墩台被烧,短时间内难以补充,几乎就成了草原上的孤岛。
;;;;一旦北戎人来犯,后果可以预料。
;;;;“刘头,看到保宁墩了!”
;;;;草原上,满头大汗的马朝伸手朝前一指,咧嘴笑道:“他奶奶的,总算是到地方了。”
;;;;“上面有人,他们看到我们了。”
;;;;顶着日头一路奔波,郭凡也是口舌发干,当下一甩手里的包裹。
;;;;“走,先进去填饱肚子再说!”
;;;;墩台作为预警之地,视野必须开阔,所以大多建在高坡之上。
;;;;保宁墩通体以夯土垒成,围墙高有一丈三,上有望亭、悬楼。
;;;;墙外有壕沟,平常进出皆用吊桥。
;;;;“来者何人?”
;;;;两人据墩还有百步,上面就传来大吼声。
;;;;“我们是新来的守军。”
;;;;马朝上前两步,扯着嗓子大吼:“我身边这位,是新来的甲长刘头,快开门!”
;;;;“不急。”
;;;;围墙上一人探出头来,回道:“你们先把自己的腰牌拿过来验一验。”
;;;;“麻烦!”
;;;;马朝眉头一皱,回首一脸讨好的看向郭凡:“刘头,你看我们……”
;;;;“拿腰牌。”
;;;;郭凡取下腰牌,递过去。
;;;;马朝止声接住,同时取下自己的腰牌,小跑着来到墩边放在吊篮上。
;;;;伴随着一阵‘咯吱’声响,吊篮被缓缓拉上去。
;;;;不多时,吊桥放了下来。
;;;;“刘甲长!”
;;;;上了墩台,入了围墙,当即有几人迎了过来。
;;;;边军穷困,大多衣衫破旧,如郭凡、马朝,衣衫上都满是补丁。
;;;;而迎面这人,却是一身崭新衣服,面色红润,甚至还有些小肚子。
;;;;不像穷困潦倒的边军,倒像是养尊处优的富家老爷!
;;;;在他身后的两个大汉,面上绷着表情,同样不像是忍饥挨饿的墩军。
;;;;“何某可是等候多时了!”
;;;;“咦?”
;;;;他扫了眼郭凡两人,面带诧异:“我记得,文书上说是三个人来着?”
;;;;“那人在夜间熟睡之时遭遇了毒蛇,不幸遇难。”
;;;;郭凡面色不变,道:“放心,此事我会上报卫所,不会添麻烦的。”
;;;;“这样……”
;;;;来人点头,边军死人再正常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两位快里面请,我已经叫人提前备好了酒菜,就等着刘甲长入席!”
;;;;“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