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今日下午便去了皇宫请示了陛下,回头便告知了我,陛下答应了,但场地必须在城外,并且要自行解决安全问题。”
“既然如此,老身便为你们卖这个脸面。前些日子京城传了你和齐王郡主的流言你这么快便下手了,查出了是哪家干的么?”潘倚风人老成精,特别是这舆情一面更是敏感性极高。
“不用查哪家,不重要。”
“不重要?”三人对于周哲这个答案有些好奇。
“查到了顶多给他们点颜色,又不能置于死地,而且以后还会有。所以他放他们的,咱做咱的。流言顶多影响一刻,这赚了的银子可是实打实的。”周哲的这个实用主义理论立即受到了潘倚风的赞同。
“小子,难怪他们几个对你赞不绝口,有股子聪明劲。虽然这修灵者比斗能赚钱,可惜在城外,我春风楼可捞不到一点好处,可怜我孤苦无依。。。”好嘛!潘倚风又开始戏精了。
“师娘,哪能没好处,我早就想好了,各家门派哪能随意的和散修挤在一起,那多没格调,而且如果商量个事儿也不方便,总要弄点独立的包间,既能看到比斗,又能商量事情,只是这服务的人员还请师娘点拨。”周哲是把他们算计死了,凌霄阁都有高大上的独立包间观看,他们即使不要这面子,到时候找几个狗托到处一宣扬,他只要踏进京城这一亩三分地,他不买也得买,否则不单单是失了面子,也会失去代表最先进战斗力修灵者选拔权和最先进配置的服务,所以别人拿了牌,下了注,到时候他们不跟也得跟,而凌霄阁,便是最大的狗托,否则光为了联姻,还不至于拉凌霄阁入伙。
李九阳的政治洞察力不低,瞬间就想到了这些,而杨觉想的是安插自己的人手探听情报,潘倚风眉开眼笑
“我就说着小子有股子机灵劲,果然没白疼你。那些受苦受难的姐妹当拜你做财神。”
这话一出,周哲差点一口气背过去,感情地球上姚二姐拜管仲,这里是要拜我了吗?
“小师弟?还有后手吧?”沉默良久的李九阳第一个看了出来。周哲大有深意的笑了笑
“后手不后手也要走着瞧,这第一步才迈开步子,走快了可不稳当。”
直到夜半三人才离开了春风楼,而出了春风楼,周哲和李九阳杨觉便分开了,他要去找焦大军。至于干什么,当然是安保事宜,京城十万禁军,光靠焦大军的手段分的那点钱和军饷是不足以让军士们过得更好的,这样反而会拉低了军队的战斗力和忠诚度,不如去给他们找点事情做,看场子。
周哲带着马匹,上面有最好的酒水和肥羊。寻找焦大军并不难,正常都在城门楼子上过夜,偶尔在门口摆着烧烤摊子和吕一彪把酒言欢。
“两位师叔。小子周哲,特来拜会。”周哲远远便看到了城门楼子下的烧烤摊子,一人腿脚不麻利,那青铜古灯就摆在一边除了吕一彪不会是别人,而另一个,大酒坛子一边,不是焦大军又是何人?
“周哲?那日你昏迷我便见过,没想到今儿你来了,怎么着?伤养好了?”焦大军大手一拍周哲的肩膀,随后拉着他在炭火旁坐下。
“刘大胡子,把东西上架,烤起来。”周哲知道这两位豪迈的师叔什么个性,当即也吩咐刘茂盛打下手。
“嘿嘿!有点那意思。”吕一彪朝焦大军说道。
“是吧?那天那一战我便知道,周哲,是咱们一条道上的人。来走一个。”焦大军喝酒可是从来不用碗的,杯莫停的名号可不是瞎传的。大坛子当即就灌了起来。周哲酒量还好,毕竟在龙泉关也被练起来了,也豪迈的一口灌进去。
“要说这酒,就得这么喝,别学你吕师叔。小子,说吧!什么事?中午去过齐王那,晚上又去了你师娘那,夜里不会光来找我们两个老家伙吃烧烤这么简单吧?”
“师叔就知道瞒不过您。”
“那是,这京城的一亩三分地,哪个勋戚家生的小兔崽子是公是母我或许不知道,但是哪个王八蛋的种我比谁都清楚。”焦大军的口气是完全看不上那些勋戚,吕一彪只是含蓄点
“反正又不是你的种,你要知道公母干啥。”
周哲再次差点没被过气去,感觉这四义就师傅着调一点了,这两个老不正经的。
“师叔,是这样的。。。”周哲把聘请部分禁军的事跟两位一说,焦大军瞬间明了。
“好事儿!彪子,咱禁军的那些弟兄总算多个菜了,陛下同意这就没问题,这明天得请示一下,应该问题不大。禁军五日一轮休,那场子虽然大,咱禁军还是吃得下的,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差人把消息给你,小子,我可和你说明白了,咱禁军不怕苦活脏活,但这银子可得给他们算明白了,他们什么出身你知道的。龙泉关天高皇帝远闹将起来没事,但这京城的禁军要是闹起来我可兜不住。”
“知晓的师叔,正儿八经的做生意当然不会乱来的。您老就放心吧!”周哲可是有素的很,拖欠这帮军汉的工资,那可不敢的。
“还有,这京城的一亩三分地,咱这几个师叔还是能跺一脚留个坑的,有些事情,也可以找咱们老哥几个商议着办!就先前辛追那些事,咱们就该沟通好了。省的我睡下了,那群王八犊子也不让我安生知道吧?”
“知道了!”
“还有啊!老是在辛追园子外转悠的那些勋戚子弟你见了别下狠手,直接送我这来,就当废物利用了。”焦大军拍着周哲的肩膀,全然不把他当个晚辈看,而他两鬓的白发,却已经不少了,这个鞠躬尽瘁的家伙,难道你们真就要耗一辈子么?周哲听着,感受着,心有些酸涩。
“知道了,师叔。”
“唉!好孩子,那些勋戚子弟若是有你们几个之万一,也不至于落魄如此,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咯!”
“勋戚子弟真的这么不堪么?”
“何止不堪,简直废物。咱们禁军不少都是各地驻军轮换来的,实力我是能看出一二,做不得假。咱京师说起来都说禁军,内卫,其实还有一支,御林军。都是战死的弟兄的子弟和勋戚子弟组成的,几百年前原本是我大盛开国最强的军队,就两千余人。可是现在。”焦大军摇摇头“拉出来跑不开二里地。别看那些勋贵子弟一个个有家传绝学,修灵三阶,都没用。不是我说,你带来的三百亲卫都比他们强。”
“那陛下不曾管他们?”周哲纳闷。
“陛下也仁君嘛!咱们要学会分忧。至于那些勋戚嘛!都是开国老功臣的后代,子弟多有作恶,但真到朝野喊打喊杀,他们就拖家带口子朝皇宫门前一跪,皇帝陛下也没辙啊!总不能全杀了留个暴君的名声吧?所以咱们当臣子的,要学会分忧。话不多说,来来来!烤好了,都吃!吃!”焦大军说道这就不说,随后便开始用牛角小刀分派烤好的羊腿肉。
周哲当然明白,焦大军这是在点拨他,如果皇帝明言,到时候整治御林军以及那些勋戚造成的麻烦最后还是会找上皇帝,这个时候需要有个人出来背锅,谁背锅?周哲?他当然不愿意,谁提,谁背锅。焦大军吕一彪是不怕麻烦,但他俩已经没有更多的精力去管了。
这一夜周哲几乎陪焦大军聊到了天明才匆匆回去。而这一天,周哲跑了几处,待了多久自然会有人注意,但具体谈了什么,没人知道。不过却有人上奏折,说周哲这个人,私德不修,不是赌坊就是妓院。当周哲醒的时候,便有内卫衙门的人送了情报给周哲。
“窦德仁。”你还真是逗的人,周哲心差点笑出声来,正愁怎么找个人来背锅,就有人来主动跳出来了,我周哲不过拜访了几个长辈,聊些生意,你们自己跳出来便别怪我了。周哲当即就差了王锐,
“王锐,兄弟我有个事,这个窦德仁不是御史么?你去内卫找杨觉,把这些年来京城内勋戚的那些斑斑劣迹找出来,誊抄一份,送去窦德仁府上,别说你是内卫,别穿军服,送完也别多说,去城东转悠一圈,晚上在城东找个地方歇脚,明日再回内卫衙门。”周哲的心思很简单,材料送你了,不奏,你失职,奏了,你背锅。每天盯着我很好玩么?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