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嬉皮笑脸的面具下,有对异界的恐慌,对未来的迷茫,对故乡的无法割舍,有着太多令他痛哭流涕的事,他却没有一刻表现出来,那是因为始终有人在他身边,帮助他,照顾他,提醒他,也保护他。
现在他就一个人了!
“打仗?”凤晗沉蹙眉。
是要打仗了,王乞已经听到了那战鼓擂动的震天呼啸。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
“啪啪啪啪啪。”
鹏贞纶不经鼓掌。
且不说这王老板为人如何,单是这剑舞,所吟诗词皆非同凡响。
王乞一顿,把喉咙里的“赵客缦胡缨”给咽了回去,很不爽的看着鹏贞纶。
“人家为了你这种人,拼死拼活,你在这里干什么?”
鹏贞纶皱眉,他有些听不懂王乞的话。
收了剑,王乞兴致缺缺道:“不玩了不玩了,一个冲锋挂了八百,我说阿流,别人也就算了,这地方没欠你什么吧,反而帮了你很多。”
张天流不为所动,一副老子帮它更多的嘴脸。
“我这买卖人都没你斤斤计较,算我求你,给个痛快话,干不干?”
红玗从酒庄里出来,走进王乞道:“王老板有何事,可以吩咐我们去做。”
“一边去。”王乞火气上头,盯着张天流道:“别跟我提哪儿不死人,远的我管不着,我特么就想管管这里,我知道我实力不济,你有,你不出手有你的理由,我也不会道德绑架,但咱们这一行,就不能走出一个风采?之前的你不是挺好的吗,百族城,永夜,还差这一次?我可告诉你,邱方同撑不过今夜!到时候我看你怎么证道。”
“公子他……”红玗看向张天流,觉得王董这番话,似乎是对曾经的公子说的!不像是对一个失忆的人。
“没错,他什么都记得,他就是不想鸟你们怎么地?我摊牌了,又怎么地?都是让你逼的,这次我非要反过来将你一军,怎么地吧。”王乞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红玗捂住小嘴吃惊的看着张天流。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张天流语气很冷,把身边的凤晗沉都冻得一哆嗦,不自觉的远离了几步。
“呵!几百年了,常人几辈子都未必活得有我久,够了!”王乞无所谓,洒脱道:“以前不知道我为什么有这能力,现在我懂了,我就是不想听到悲鸣,我要去阻止,还要拉你叠被,你不干,我把你那些破事全抖出来。”
“请。”张天流很是客气。
“你厉害,够绝情。”王乞深吸一口气,摇头一笑:“我服了你,也是,逼你不成,求你不得,这样的结果我早就料到,不然你也不会做局坑死自己,我要求也不高,就一夜,这一夜过后,那些家伙也该来了,多少能出几个义士,可我没想到啊,你居然如此无情无义!”
王乞跟洪大师的闲扯,那就是闲扯,真到了北郡百姓生死存亡时,他不会藏拙。
“有这工夫,你说你能救几个人了?”张天流戏谑道。
“我滴天啊!”王乞绝望了!
凤晗沉也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是她的家,如果涵武关真的在打仗,又如王老板所言凶多吉少,她其实也想求阿流出手。
可是,眼前的阿流冷血的令人胆颤!
反倒是红玗觉得眼前人是多么的熟悉啊!
她突然想到什么,忙传言给王乞,王乞听后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红玗。
红玗朝他点点头。
王乞咽口唾沫,再看张天流,尴尬一笑,问:“哥们一场,你帮不帮?”
张天流没有考虑的道:“你要早这样说,我早跟你走了。”
“我去!”
王乞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