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婆哪里肯走,只抓着那棺材边上哭喊道:“老西啊,你可算回来了,你怎么死的那么惨啊,把我老太婆也一起带走吧……”
;;;;他一手御着七星剑,一手拉着那女人,根本是分不开身来。那风也是越吹越大,就连那灵屋上方的帐篷都快要撑不住了,查文斌情急之下是一脚踹飞了那烧纸钱的铜盆,对着河图道:“还愣着干嘛,拉走啊!”
;;;;河图与她那女儿女婿三人合理,生拉硬拽总算是把那老太太给带走了。在这几人离开后,他也根本来不及思考,七星剑直接从自己的中指上抹过,然后朝着那棺材盖头写着“寿”字的地方就用自己的血就画了一道天师符!
;;;;这时,灵屋的气氛已经到达了诡异的姐姐,等到他画完符回身过来的时候那长眠灯和蜡烛已经先后熄灭。查文斌额头上的汗大把的在往外冒着,他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他双手各粘着一片柳叶在胸前来回交叉,食指和中指竖起缓缓贴向眼皮,然后口中念道:“尘秽消除,九孔受灵;使我天眼,无所遁形,急急如无极高真律令!开!”
;;;;再次睁开眼后,只见灵屋后面那把太师椅一摇一晃的,上面正坐着一个人。此人衣衫褴褛,面目十分狰狞,随手便拿起那贡桌上的烧鸡塞进嘴里啃了一口便丢在地上,又拿起酒壶一通猛灌,全然不把查文斌放在眼里。
;;;;“何老西呢!”
;;;;那人拿着酒壶猛地往那地上一砸,起身道:“就是你在招他的魂魄吧?一个小小的道士也敢管我的闲事,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说罢,一阵阴风吹了过来,那灵屋原是用竹子扎的,此时房梁上的一根竹子“嗖”得一下就朝着查文斌飞了过来,直取他的胸口而去。查文斌也不退让,反倒是将那剑立在胸口,只见那剑锋不偏不倚的从竹子当中劈过,那竹子顿时开成了两半向着他身体左右两边分开而去。
;;;;接着便是轮到他出手了,他挑起地上放着那三叠纸钱凌空一撒,接着剑尖落地随手一划,一道火光燃起在空中一通剑舞,竟然把那余下飘荡着的纸钱全部引燃,同时脚下天罡步左三右九,进退各三,在那原地一阵比划,口中念道:“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迁二炁,混一成真!”只见他从那乾坤袋里挑出一张符来准备直刺那人而去。
;;;;那人全然不知眼前这道士是有本事的,竟然是伸出手掌去硬接,只见一阵青烟过后,他的手掌被穿了一个大洞,那剑顺着又直直扎进了他的胳膊里。查文斌并没停歇,但凡是一鼓作气继续往前顶,直到把那人带剑一块儿扎进了那灵台的一根柱子上!
;;;;那人一手扶着胳膊一手盯着查文斌恶狠狠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查文斌单手再掏出一张符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查文斌!我唤的是何老西,为何是你前来,我看你煞气冲天定是谋害他的妖邪,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收了你!”
;;;;正待他预起符动手,忽然手臂传来一阵剧痛,回头一看,那剩着一只眼珠子的何老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从棺材里爬了出来,正死死的抱着他的胳膊在咬。鲜血顿时染红了手臂,查文斌无法,只能抽剑回身,一剑拍在那何老西的身上,那厮一吃痛这才弹开,等到回身再瞧,先前那人已消失的是无影无踪。
;;;;查文斌无法,只能祭出一张镇尸符贴在何老西的脑门上,又忍着痛再把他拖进棺材里。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操起那斧头脑就着钉子“啪啪”就是一通钉,直接把那棺材给封了个严严实实。
;;;;方才那一幕,何老西的一家人透过窗户是看的真真切切,他们亲眼看到了老爷子从棺材里像僵尸一般直立了起来直扑查文斌而去。所以现在纵然有万般不舍,也只能依了查文斌的建议。
;;;;按照常规,人死后之后要停留三日,一则过去宾客路途遥远来回不便,二则是为了防止死尸出现复活的事情,给予充分的观察时间。家中惹出这般祸事,查文斌主张连夜把何老西送去火葬场。安县殡仪馆的馆长姓金,与查文斌又是老相识,只打了个电话,那头便安排好了灵车,查文斌又担心路上出事,亲自坐在棺材旁一路押送。
;;;;那金馆长倒也讲义气,因为这火葬场一般是早上五点烧到下午两点就结束了,因为通常骨灰拿回去后就会即刻送入公墓,得是在白天下葬。这大半夜的,金馆长又差人特地烧了炉子,只等把何老西送进那红彤彤的火化炉他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等这边忙活完再回到家已是快要天明,等到家后查文斌脱下外套只见那胳膊上几块肉都差点让那何老西给咬烂了,敷了药又去给胖子上了香添了油,这才艰难的爬上床去想小睡一会儿。不过躺在床上他又睡不着了,因为他判断,何老西的魂魄应该是在那个妖邪的手里,若不把它给除了,这就是个祸害,他思来想去把这一系列事情又都给捋了捋,忽然发现整桩事的源头似乎还是在那状元岭!他越想这人就越是精神,为了不夜长梦多,他索性又从床上爬了起来,随便披了件衣裳又把河图和叶秋两人给叫了过来。
;;;;河图被查文斌派去了县文史档案馆,他要他去查查看状元岭一带有没有曾经出过什么怪事。因为从昨晚遇到的那个东西的衣着装扮看,这应该是个死了很久的人,并依稀能从他的服装上看到明朝年间官服的痕迹,所以他要河图着重查询明朝年间在这一带的逸闻轶事。
;;;;而叶秋则随他直接去了状元岭,这朗朗乾坤,他倒也不担心家中会出什么意外。只是在临走的时候叮嘱冷怡然道:“要是我不在的时候,你听到了楼上有什么动静,千万不可上去,要是觉得害怕,就到桥头张婶家那个小卖部里去坐着,那里人多,天黑之前我肯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