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秀英的话也让此时的宋连城感到万分疑惑,便在一旁问道:“是呀!以陈友谅的个性他不应该会这么明目张胆地押送二人去大都,好像故意要让我们知道他们怎么走似的,莫非有什么阴谋?”
然而性格粗旷为人豪爽又从来不拘泥于小节,说话粗声粗气的秦虎说道:“他奶奶的,管他什么阴谋阳谋。龙教主,你就让我带领我的弟兄们包围陈友谅那厮的人马,把朱元璋和常遇春救出来,然后再把陈友谅的人头给砍下来。”
不过心思一向谨慎细腻的龙啸天是绝对不会同意秦虎这么做的。
“不可,不可,马姑娘刚才说的对,陈友谅这么做肯定有阴谋,我们还是乔装打扮进城以后再作打算。”
另外一方面,在狮子城中的一处隐秘的地点内,陈友谅正站在一块儿被绑在粗柱子上的朱元璋和常遇春二人面前和他们说话。
“你们的教主已经知道了你们的行踪了,既然他那么想要找到你们我就将计就计,让他看看你们受伤时的惨样,我想他看到你们这个样子以后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当他在说这话之时,脸上便显露出一丝阴冷的表情还有那一抹诡异的奸笑,好像又在想出了什么坏的主意。
此时的朱元璋似乎早就意识到他心怀不轨,于是便厉声喝问道:“陈友谅,你到底想耍什么把戏?”
常遇春则同样在一旁冲陈友谅厉声呵斥道:“陈友谅,你这个卑鄙小人,无论你耍什么诡计我都不会让你得逞的。”
陈友谅则淡淡一笑回答说:“呵呵,告诉你们也无妨,我想把你们当成捉住龙啸天的诱饵。我之所以故意明目张胆地把你们两个从马家庄押送到狮子城这儿,目的就是想向龙啸天故意暴露你们的行踪,只要让他看看你们被人打的半死的模样他一定会冲动地前去救你们,而我们的人就趁着这个时候拿出隐藏着的火铳朝他猛射,任凭他武功再高恐怕也躲不过火铳的铅弹。”
听到这话后,站在陈友谅身后的断天涯心里头便有些着急了,他急忙走到陈友谅身旁劝说道:“陈将军,其实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杀了龙啸天,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杀他的吗?”
陈友谅把头偏向断天涯对他说:“放心吧!我已经命令我的火铳兵们只把他打伤就行了,但不会杀他,我答应过你的事是一定会做到的,只要龙啸天受了伤我们才有办法把他活捉不是吗,等我们活捉他以后你再给他敷药劝说他归顺朝廷,那么你和他二人就可以做一对真正意义上的好兄弟了。”
陈友谅的这番话,让此时的断天涯心里头是彻底的吃下了这颗定心丸。
紧接着,陈友谅又继续用他那张阴冷的表情注视着眼前的朱元璋和常遇春对他们二人说:“本来我想过让我的手下真的把你们二人打得半死不活的,但是那样做对你们来说实在太痛苦了,你们应该感谢我的仁慈,这么多天以来我都不忍心伤你们半根汗毛而且还好吃好喝的把你们供着等待的就是这一天,但是这一次真的要委屈一下你们。”
说完之后,他便做了个手势命令他的两名手下端着一个盛满猪血的盆子分别来到朱元璋和常遇春二人跟前,然后亲手将猪血分别涂抹至他们二人的脸上。
两个时辰之后,陈友谅便命人将脸上涂满鲜血的朱元璋和常遇春二人分别押在一辆囚车上游街示众,领头的一位负责带队的蒙古兵一边骑在马背上行走一边向周围四处看热闹的百姓们喊道:“看看,大家快看看,这就是叛国者的下场。”
当百姓们看到那浑身是血的这两名囚犯之时,心里头无不感到一阵触目惊心,而隐藏在这群百姓队伍中的龙啸天和宋连城等人则同样是这种感觉。
见到自己的义兄已被人打成重伤,龙啸天的心里头很不是个滋味,而当他身旁的马秀英看到囚车上那满脸是血的朱元璋时,心里头更加心疼不已。
“朱大哥,不,不。”
本来就因为拒绝朱元璋的求爱而满怀愧疚的她见到此时在囚车内早已被人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朱元璋时,也禁不住因为冲动而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