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class="tp"></dt><dtclass="rd"></dt>;;;;“我?”
;;;;见然仲突然话锋指向自己,讲经台下的然谛楞了楞,所有弟子都注视过来,连几个在近处潜修的长老,也饶有兴致从秘地里投来目光。
;;;;一品金刚相与先天无漏者……
;;;;这两人,究竟孰强孰弱?
;;;;一品金刚相自不必多提,古往今来,都是少有。大凡宗派世家里,能证就上三品金刚相的,都要被鼎力支持、培养,当做承道者。
;;;;成就一品相时,天地人三才皆有杀机降下,前来阻碍。
;;;;是谓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而身为先天无漏者的然谛,体质更是世间罕有,远胜过什么近道体、不坏身。
;;;;先天无漏者,生而便是金刚三重境,打开了道一门户的四境圆满!
;;;;放眼世间,也唯有一个宣文君,与然谛具有相同的体质。
;;;;圣人不敢放大言,但六境人仙,对然谛来说,在他出生的那一刻,此境便已是板上钉钉,牢牢攥在了掌心。
;;;;“我……”
;;;;在众僧的注视中,然谛心内挣扎了半响,颇有些意动,但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吧,我不去。”
;;;;如果一时没收住手,真正打伤了虚明,肯定少不了被师傅责罚。
;;;;那个时候,可就真的阿弥陀佛了……
;;;;对于虚明或者说白术,然谛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恶感或成见,相反,还抱着些感激。
;;;;自从白术被然庆、然法带回金刚寺里后,方丈八成心思,便都投去了白术身上,对然谛的管教,也就自然而然少了些。
;;;;舒服、快活、为所欲为……
;;;;这便是然谛心头最真实的写照。
;;;;在他心中,修行本该是顺水行舟,自然而然的事,重重规矩管教,只令然谛觉得不美。
;;;;如果不是担心被活活打死,生性跳脱的然谛只怕早已突破命藏,去瞧瞧第五境的风景了。
;;;;“不去吗?”
;;;;听到然谛的答复,讲经台上的然仲也不意外。
;;;;他嘿嘿一笑,收手招了招,就把一脸无措的然谛摄到讲经台上,按住肩头,令然谛动弹不得。
;;;;“师……师兄……”然谛一脸苦涩:“我又怎么得罪你了?”
;;;;中三境之间,即便是同一境界,每一重小境界之间的差距,也都犹如天渊般,不可逾越。更逞论是大境界的差距。
;;;;被然仲轻轻按在肩头,然谛只觉得骨软筋酥,浑身上下,竟生不出丝毫力气来。
;;;;惊愕之余,然谛又不免有些错愕。
;;;;“你性子敦厚又跳脱,偏偏修行《陀伽相》,日后是要证阿罗汉金身的,如此脾性,只怕与功法不合啊!”
;;;;头顶七宝王冠的然仲笑眯眯,苦口婆心劝诫道:
;;;;“《陀伽相》,心性要的是慈悲,可在慈悲之余,又要有刚直猛进的念头!去,跟虚明打一场!”
;;;;“我不信。”然谛摇头。
;;;;“哈?”
;;;;“师兄你只是想看热闹吧。”然谛使劲挣扎,发现还是无法摆脱肩头魔爪,只得无奈认命:
;;;;“你只是想看我和虚明师弟,一个先天无漏,一个一品金刚,这两人打起来,究竟热不热闹吧!我不信你有这么好心!”
;;;;“师弟真是冰雪聪明”
;;;;然仲打了个哈哈,被然谛猜破心思的他,也并不羞恼,嘿嘿笑道:
;;;;“其实,还有个缘故。”
;;;;“什么?”
;;;;“我在遁入空门前,曾是世族出身,师兄我俗名姓左,可猜到我出身何处了?”
;;;;“丹北左家!”然谛浑身一震,他不可思议抬起头,显然是没料到,然仲竟然是巨室的出身。
;;;;“虚明,不,无明,这狗小子。”
;;;;然仲连肚子也不拍了,他抬起根手指,对画卷中的白术指指点点:
;;;;“狗小子当年贪图《玄玄炼形经》,碍于丹北家规,我是不能传他的,可狗小子有能耐啊,他勾搭上了我姐姐,硬是把《玄玄炼形经》哄骗过来!能耐啊!”
;;;;“……”然谛僵硬了。
;;;;“我想揍他,但我揍不过他爹,好师弟,帮我一把。”
;;;;然仲狞笑一笑,传音道:
;;;;“你与他境界相当,神足是不会多管的,好师弟,帮师兄出口恶气吧!”
;;;;“……”
;;;;良久,然谛在然仲的逼视下,终是面色十万分的不自然,缓缓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