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让除了我以外的人全都出去,之后在我的要求下他同意只留下兔子,其余的人全部按照我的意思出了这个病房。
待所有人全都出去后,丁牟仁终于肯正视我,缓缓的开口问着:“你说你把我救回来的,又看到了那个东西,可你怎么有命回来?”
看来他还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准确的说是不相信我有能保他性命的能力,如果不能让他对我绝对的信任,我相信他是怎样都不会吐口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脖子一歪站了起来,一边摆弄着手腕上的锁魂链一边慢声细语的说:
“我不是个普通人,所以我有绝对的能力可以支配你的生命”
在说这些话的同时,我释放出手腕上的锁魂链,锁魂链在空中一点点的变大变长,最后如有生命一般在我周身旋转围绕着,阴气带动着屋内的气温骤然下降,之后我单手在胸前划出一小道“雷符”,雷符形成后聚集在我手掌之上,五道电光火石的细小雷电在我五根手指尖来回的蹿涌,偶尔还发出“滋滋”的声音。
这雷符和胖子使用的兔妖的妖力还有我的雷霆决有所不同,雷符只能穿透妖、魔、鬼、怪、人等有生命和魂魄的本体,对其造成表面的伤害,虽难受但不至死,可胖子的妖力却可以在任何有生命和没有生命的地方都能使用,更不像我的雷霆决那般威力巨大,说白了,这个雷符只能对一些小角色起些震慑作用,但绝对不是杀手锏。
待表演的差不多了,我在丁牟仁诧异惊恐的眼神中再次把锁魂链收回到手腕之上,成了一条看似普通的手链。
“怎么样?你愿意告诉我了么?”
我居高临下的看着丁牟仁,旁边的兔子一脸不屑的坐在地上舔着毛,我之所以留下它,是因为我认为那个浑身血红带有魔气的东西绝对不一般,而且那种样貌我实在认不出来,所以只能侥幸的认为兔子的存在应该会能帮到我。
“好吧!我告诉你”丁牟仁稍微思索了一下,最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据他所说,那个巨兽的饲养者其实是个组织,只不过他是这个组织中最外围的马仔,至于组织里究竟有什么人,有什么目的他的确不知,而且就连组织藏匿的地点他也说不清楚,因为他加入组织这五年的时间,进到内部也只有两次,其中还包括他最后的这一次,并且每次去都是蒙着头巾,但他能从周围的风声肯定的是,那边应该很空旷。
他在这个组织所做的事就是把偷来的尸体交给上面派来的人,然后隔天再去同一个地点收货,再把这些尸体交给另外一个马仔,由他送给火葬场的高老,而他们这帮人全是组织从监狱中救出来的死刑犯。
一个多月前他听田桥说火葬场的高老消失了,当天晚上正准备交易时组织派人下来将他们这条线上的五人还有负责接货的那将近二十个黑衣人全部抓了起来送到了总部,关进了一个石屋中,他们在石屋里呆了两天两夜饿的头晕眼花,两天后来了一批蒙着面的人二话不说就开始对他们进行屠杀,而这些本就是亡命徒的死囚犯哪个不是狠家伙,一见有人要杀他们,本能的就开始反抗。
随后有十几个人冲出了这个石屋,又到了另外一个同样的石屋内,这个屋子中还有一扇门,他也没多想招呼身后的人就又打开了那扇门,可没想到好还是同样的石屋,这么反复的开了几扇门,走过几间石屋后,终于来到了一间比较空旷但四面都是门的地方,这里没有灯光唯一的光亮就是头顶那个圆形的洞口,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他们在地下。
本来丁牟仁以为这也是一间普通的石室,可没想到这里却关着一个“怪物”,这怪物似乎还挺聪明,见到有人进来也不吭声,等丁牟仁十几人借着头顶的光亮在屋子中挨个打开里面的铁门找出口的时候,那怪物突然就从黑暗中扑了出来,直接咬死了两个人,
丁牟仁十分的害怕,胡乱的拉着其余的人就赶紧打开了一扇门钻了进去,当他关上那扇门时被身后的嘶叫声吸引了部分注意力,回头看了一眼,仅仅这一眼就让他终生难忘,那怪兽的头有大洗衣盆那么大,看着像一个豹子,可头顶却顶着一个鹿角,它的身体血红血红的,不知道是被咬死的人的鲜血还是本就是那个颜色,四肢像大象一般的粗壮,其余的没等他继续看下去,田桥就把他一把拽走了,再之后他们剩下不到十人就在这个地下中经过一个一个的石室,最终终于走出了这个地方来到了一片树林中。
他们浑浑噩噩的在树林里七拐八拐的又走了一天一夜,中途因体力不支还搁下了两个人,最后剩下六人终于走到了高速路上,为了拦一辆货车又撞死了一人,五人逼着货车司机把他们送到了临海市区内,再之后他们在临海市被抓,睡了一觉后觉得自己轻飘飘的,啥都不知道了,等这一觉醒来,就是刚刚我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一刻。
丁牟仁终于用他不完整的语言组织能力把所有的事说了个明白,此时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我叫来陆耀亭给他下了一碗面条,之后就抱着兔子跟胖子和善生待在休息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