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虽看似做了一个肥差,实际上姜府的佣人对他都不是很客气。
秦湘一直对胡三十分客气,因此胡三对秦湘的印象很好,见只是件小事,便立刻点头应下了。
秦湘忙道了声谢,就坐着牛车匆匆离开了。
他们将两个小团子送去书院之后,刚赶到摆摊的地方,便见几个差役正站在她摆摊的位置,明显是在等她。
秦湘笑了笑,转头看韩云霄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端倪。
看样子钱伟终于沉不住气了。
“秦娘子,与我们走一趟吧,钱伟状告你偷税漏税。”
领头的差役胡头,见秦湘走过来,叹息了一声说道。
他做了这么多年的差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钱伟这是故意的找事,就是为了要让秦湘不好过。
秦湘点了点头:“有劳您跑一趟了。”
秦湘点了点头,从马车上跳下来,跟在胡头他们身后走。
眼瞧着快到县衙时,秦湘才从口袋中拿出一块长命锁来,挂在了自己的腰间。
胡头只是略微打量了一下,这长命锁看着很普通,也不知秦湘带这个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当护身符?
不过他也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进了县衙。
县令像是完全没有想到韩云霄会跟着一起过来一样,见到韩云霄之后,表情不由得有些呆滞。
不过只一瞬间他就恢复了正常,若不是仔细看,都还以为是自己得错觉。
秦湘给县令行了礼之后,不禁再次在心中暗骂一句万恶得阶级统治。
好在县令很快就让她起来,而身边的钱伟还在跪着。
秦湘冲着他冷笑了一声,钱伟心中不禁有些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的朝着讼师看去。
这位讼师明显是有功名的,他不用跪官差,只需站着和县令说话便是。
“回大人,学生受钱伟的委托,状告韩秦氏在外面摆摊时,偷税漏税,这事状纸。”
这位讼师面无表情的从袖子里抽出一张状纸,快步走到县官的桌前,将状纸递了过去。
县令接过状纸打开仔细看了一下,随后眉头紧锁的说道:“既如此,便带人证上来!”
他说完之后,钱伟已经迫不及待的笑了起来,为了让秦湘栽个大跟头,他可是下了血本,谋划了许久。
若是这次程肃没有以为赌债,欠下一大笔银子的话,他还真的没办法说服程肃,帮他往秦湘身上泼脏水。
程肃原本就在衙门当值,再说他和钱伟早就串通好了,见差役叫他过去,他立刻站起身,就从容的往外走。
只是这种从容只是表面上的,他最近几日心情十分烦躁。
原因无他,他的外室和儿子不见了,偏他还不敢生张,生怕走漏了风声让他夫人知晓。
偏找了几日,都不曾查到半点线索,他如今正郁闷这事呢。
只是早就收了钱伟的银子,因此今日也只能强打起精神,过来帮着钱伟先将这件事给处理掉。
程肃原本以为此事不过一会儿功夫便能解决,毕竟他们已经计划好了所有的环节。
然而当他到了堂上,不经意间瞟见秦湘腰间的长命锁之后,险些一头栽倒。
若不是场合不对,他早冲过去,揪着秦湘的衣领质问她,将自己的外室和儿子弄到哪去了。
“程肃,本官和你说话呢,今年韩秦氏到底有没有缴纳商税?”
县令见程肃五官扭曲的盯着秦湘,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惊堂木问道。
程肃这才缓过神来,各种可能性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同时汇聚成一个答案,秦湘绝对不能有事。
既然他儿子的长命锁在秦湘的手中,那他儿子也很有可能在她的手中。
难不成她早就知晓自己要和钱伟一起吭她,因此先下手为强了?
不得不说程肃的反应很快,一瞬间就想通了所有的关节。
若是秦湘出了事,那他儿子很有可能也会跟着完蛋,他可就只有一个儿子。
想到这他攥紧拳头,完全无视了钱伟的表情,点了下头说道:“回县令大人,韩秦氏在今年二月十四日,缴纳了二两银子的税费。”
县令大人听后松了口气,还不等开口,钱伟已经跳了起来,大喊道:“这不可能。”
“大胆,公堂之上不准喧哗!”
师爷见状,忙起身呵斥钱伟。
钱伟如今哪里还顾得上这些,他可没少往程肃身上搭银子,不想程肃竟然出尔反尔。
“程肃,你仔细想清楚,韩秦氏真的付了税费?”
钱伟直勾勾的盯着程肃,眼神中透着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