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高了,挺好,在长安可还习惯?”钟文摸了摸跑近自己的任竹的脑袋,心中到也开心了起来。
“咳咳”此刻,那位夫子也下了楼梯,看着自己教授的学生一点样子都没有,赶紧咳了几声提醒道。
“义父可还好?”任竹听见这咳声之后,赶紧退了几步,向着钟文这个义父行了行大礼。
“我们不用这么见外,我是你义父,不是外人。这位就是夫子吧?还未请教高姓大名。”钟文见任竹在那夫子的咳声提醒下行礼,心中甚是觉得不错,但也挥了挥手,以示无事。
随即又转道夫子,行了礼问道。
“老夫……”
“……”
好半天之后,所有的对话已是结束。
但在这大人说话间,钟文冒似好像忘了介绍自己的小妹了。
不过,眼下却成了另外一副模样,到也省得钟文去介绍,或者怕这两个丫头一见面就争起风吃起醋来了。
“我叫小花,你叫任竹吧?哥在家的时候,没少说你呢。”小花到是像个大姐姐一样,拉着小任竹,坐在凳子说着话,到是使得任竹有些局促。
“我,我叫任竹,姑姑,你可以叫我小竹。”稍稍稳了稳心的任竹,看着眼前的这个大姐姐一般的姑姑,赶紧回应道。
“嘻嘻,我做姑姑了,嗯,也是,你是我哥的义女,那你肯定要叫我姑姑的,哦,对了,你来长安多久了?你可知道长安有什么地方好玩吗?”此刻的小花,在听到任竹的称呼后,顿时兴奋。
在家的时候,除了小武比她小之外,她算是家中最小的了。
哪怕村子里有比她更小的小娃,可人家都不跟她玩。
再者,小武的年纪太小,她还得帮着家里带着小武,这更是没让她找到一个姐姐的身份来。
而如今,任竹的一声姑姑,足足把她的身份拉高了一个等级,不高兴,那是不可能的。
“姑姑,我来长安有半年了,但我也不知道长安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徐叔每次都是带我去西市,不过西市有好多坏人,后来我也不敢去了。”小任竹如实的向着小花说道。
打徐福被打之后,任竹就对西市有着一种莫名的害怕。
或许,当人一经历过某种痛苦或灾难之时,必然会在小小的心灵上,烙印着一些不美好的东西。
而任竹就是如此。
哪怕徐福被打之事之后,徐福也说要带任竹去西市看看,可任竹却是没再敢去了,一直安安静静的在客舍里待着,或读书,或写字什么的。
“坏人?哼,谁要敢欺负我,看我不打死他,小竹,你放心,我跟我哥学了好多年武的,我很厉害的,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打死他。”小花对于坏人不坏人,没有什么观念了。
人都杀过不少了,哪里还会在意什么坏人的。
“姑姑,真的吗?”任竹以前的眼中,只有钟文,而眼下,却多了一个姑娘小花了。
“那当然,我真的很厉害,嗯,明天,就明天,明天你带我去西市看看,看看那些坏人谁敢欺负你,谁要敢欺负你,我一定打得他满地哭。”小花挥了挥手,示意着自己好像很有力量一样,使得任竹的小眼神里,充满了信任。
而这份信任,更多的是来原于钟文。
而此刻,站在一边静静的听着厅堂里说话的李山,心中也在想着,这长安城中,以后是不是会多上一个女魔头来。
李山虽说不知道钟文的这个小妹身手如何,但有着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调教,想来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的。
或许,几十年后,钟家必将再出一位先天之境的高手。
李山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站于一旁听着。
本来是过来请钟文兄妹二人进宫去面圣的,而如今,却成了一个无事人一样,听着大人们的说话声,又是听着一对小人儿说话声,心中也开始想着,是不是把自家的儿子女儿,也送到这惠来客舍。
至少,可以通过此方式,来交好钟文,或者跟未来的女先天之境的高手打好关系什么的。
钟文与着夫子他们说完话后,却是转过头来,看向自己的小妹和义女。
听着这两个丫头所说的话,脑门之上,突然冒出些许的汗来。
钟文自认为自己是一个温文而雅,且不好事的一个人,而如今,自己的小妹就如一个暴燥小萝莉一样,跟自己完全不在一条风格之上。
“姑姑,我不能出门,我要读书,要写字,要是写不好的话,夫子会打我手心的。”任竹听着小花说要让自己带她去西市,心中顿时有些为难的说道。
“小竹,你说你还要听夫子的话要学写字?写不好要打手心,这夫子也太坏了,看我不打死他,小竹,你告诉我,谁是夫子。”此时,小花就如一头小母老虎一般,腾的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而此时,那位夫子的脖子却是缩了缩。
刚才还听着钟文说要让自己的小妹加入到他的教授当中来呢,可眼下,学生都还没收下,就说要把自己这个夫子打死,这任是谁都不敢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