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小半个时辰后的钟文,背着包袱往着龙泉观的小路走去。
家里挺好的,至少,钟文所了解的情况是挺不错的,一切如常,比以前好上不少。
有钱有布匹,该有的都已经有了,就连粮食什么的,都买了不少。
当钟文还未到达龙泉观之时,打眼就已是瞧见了站在观门前的李道陵在那儿等着了。
随既,钟文加快了几步,直接跪了下来,向着李道陵道:“弟子九首,叩见师傅,师傅可还好安?”
“无须如此俗礼,快快起来,为师挺好的。”李道陵也没想到,钟文会纳头就拜,使得他都有些不适应了。
曾经的钟文,在观里之时,根本就如平常一般,该干嘛干嘛,有着自己的主见。
反倒是出了一趟远门之后,这些俗礼到是越发的懂了,或者说是更尊师重道了。
“是九首的不是,让师傅担心挂怀了。”被李道陵扶起的钟文,赶紧向着李道陵歉意的说道。
“我们师徒无须如此,如常即可,走,先回去,你还没吃晚饭吧,我让饭厅那边已是帮你准备好了。”
李道陵看着回来的弟子,心中虽有不少的疑问想问,但这天色渐晚,却又不便多问。
况且,这师兄弟二人赶了这么远的路,他李道陵心中明白,肯定稍有一些累乏的。
返回观里的钟文,把那一个大包袱直接放进藏书房,随后去了饭厅吃晚饭回去了。
见到每一个观里的人,钟文都会打上一句招呼,而每一个人,都出声向着钟文嘘寒问暖,问着钟文这一年多的时间在外如何云云的。
就连饭厅的于丽,打见到钟文来到饭厅之时,一直高兴的说着话,使得钟文都有些不习惯了。
龙泉观的道人本就不多,各道人的家人到是多上一些,每一个人,基本对钟文都是很熟的。
不管如何,道人也罢,还是道人们的家人也好,每一个人都不希望钟文在外发生什么不测。
更何况,原来的小屁娃,如今已是成了绵谷县侯了,这一切,都使得这些道人以及他们的家人们,只得仰望了。
至于他们以后如何,必然还是如往常一般的,毕竟,他们是这龙泉观的附属,自然也不可能脱离这龙泉观,再者,钟文还是这龙泉观的未来观主,将来还是一样得听这个小屁孩的话。
当然,如果跟着一位县侯的话,那身份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不管是他们去利州也好,还是出远门也罢,只要顺嘴一提,我们是绵谷县侯府的人,那必然不敢有人随意得罪的。
饭后,钟文来到李道陵的屋子外头。
而李道陵,早已是准备好了凳子,而且足有三把,一看就知道,李道陵这是准备让陈丰和钟文二人过来叙话了。
“吃过饭了?那在这稍坐一会儿,等陈丰过来吧。”李道陵瞧着钟文过来后,指了指一张凳子开口说道。
虽说李道陵有千言万语想问,但陈丰未到,却是不会开始问话,至少还得等着陈丰过来后,三师徒好好说一说这长安之行的事情。
“是,师傅。”钟文行礼坐下,静候着陈丰过来。
陈丰没过多久之后,从他家中也过来了。
李道陵瞧着陈丰也过来了之后,开口指了指一张空着的凳子向着陈丰说道:“坐下说吧。”
三师徒此时坐在凳子上,围成一个圈似的。
三人都未开口,而陈丰与钟文二人,到是都在静等着他们的师傅先开口问话,也好有一个由头。
毕竟,他们此去长安之事,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更何况,他们二人所经历的各有不同。
李道陵看了看坐在他前面的两个弟子,脑中思虑了好半天之后,这才开口问道:“九首,你来说一说,你此去一年多,都到了些什么地方?又经历了些什么?”
李道陵首选钟文,那必定是钟文先离开龙泉观的,况且,陈丰因事出紧急,才临时下山去寻钟文的,所以,自然也就会排在后面了,这到不是因为师兄师弟之因。
“是,师傅。”钟文回应道。
“师傅,当时我下山离开龙泉观,一路随江而行,到了……”钟文开始回想着自己这一行所去过的地方,所经历的事情,所见过的人,一一开始道了出来。
就连那九罗塔,钟文都基本都不曾隐瞒,更别说在长安所得到的蓝本经了。
当然,李道陵交待他所要去拜访的人,钟文基本也都是道了出来,毕竟,这些是李道陵的故交。
断断续续的,钟文基本算是花了半个时辰,这才把他一路所行之事,向着李道陵以及陈丰叙述完毕了。
而他所经历的,以及一些简单的事情,在这一路上,钟文也早已与陈丰说过,只不过,没有今天来的那么细罢了。
听完钟文所述的李道陵,愣在了那儿,对于钟文所说的事情,可谓是一波三折啊。
对于钟文前期所经历的,他到是没感觉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