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陵闲聊了两刻钟之后,言观中事物诸多,自己身体不由己什么的,说由着自己的弟子钟文代替他来招待二人。
“师傅,你好生去休息。”钟文把自己师傅送出殿外后,转身回来。
坐下后的钟文。
对于许敬宗根本不在意。
一个文官罢了,又怎么可能会让钟文在意。
此刻的钟文,却是紧盯着王玄策。
反观此时的许敬宗。
就刚才与李道陵闲聊之时,他就一直注意着站在李道陵身后的钟文。
在长安之时。
他许敬宗虽说从未拜会过钟文,但在朝堂之上,可没少见过这位杀伐果断,狠辣无比的钟太保。
在他许敬宗的眼中。
此人讲道理,也不讲道理。
至于讲道理,说来只要不违民意,不偏不倚,一切都好说。
反观这不讲道理。
那就是不跟你讲什么唐国律法,也不跟你讲什么背景世家。
只要做了出格且无底线之事,那你就等着死吧。
对此。
许敬宗在来利州之前,还特意在长安城到处打听关于钟文的一切事情,以及曾经与钟文有关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对此。
他许敬宗甚至还研究了一番钟文的性格以及喜好来。
可最终下来。
他许敬宗也没弄明白钟文的喜好,以及性格是如何。
许敬宗盯着钟文瞧。
而钟文却是盯着王玄策瞧着。
至于王玄策,却是正襟危坐,被钟文盯得很是有压力,渐渐低下头去。
好半天之后。
钟文终于是打破了这种沉闷的场面,“你叫王玄策?朝廷为何会突然让你来利州为大都尉?以前你在哪里做官?”
王玄策突闻钟文问话,惊得抬起头来,“回钟太保,朝廷为何突然让我来利州,事前我也是不知的,我也是突然接到的旨意,这才赶来利州上任。之前我在融州黄水做过一任县令,后来调任其他地方,而近两年,我在建州为别驾职。”
钟文听着王玄策的话,感觉有些意外。
所钟文所知。
王玄策乃是武将。
怎么到了哪里都是做文官呢?
难道自己所想有错误?
此王玄策并非武将?而只是一个文官?
不过细想之下后。
钟文也就知道了。
当下这个时代的文官,大部分都带着一些武艺在身。
可以说能文能武了。
只不过此人王玄策更偏于文官,但骨子里还是武将的。
要不然。
也不可能以一人之才,灭了一国呢。
钟文点了点头,转身许敬宗,“你到利州任刺史职,可有什么想法?或者新的打算?”
许敬宗见钟文突然问自己话,赶忙双手交互行礼道:“钟太保,我受命于圣上,前来利州为刺史,利州之事一切都不明,所以并没有什么新打算,按部就班乃是下官当下之所想。”
“按部就班?这可不是你许敬宗的行事风格啊,你得有新想法,有了新想法,我利州才能更为繁荣,待你上任后,到各县各村去走走,多了解一下利州的情况,我利州需要新的想法,你为刺史,可不是按部就班就行。”钟文知道,许敬宗这猾头估计是怕自己,才这么说的。
能让许敬宗来利州任刺史。
李山的信中早就言明乃是李山他的意思。
而钟文曾经也与李山聊过朝中的各位官员。
要不然,李山当时也不会在李世民的耳边多上这么一句话了。
况且。
利州当下的情况虽好,但再发展个几年,估计也就到顶了。
新刺史许敬宗到了利州上任,要是不能有新想法,新思路,利州的将来,也无法再好上加好。
“是是是,下官上任后,就到处县各村去走访了解,待下官有了新想法后,一定向钟太保禀呈。”许敬宗紧张的回道。
此刻的他,那真可谓是即害怕,又紧张。
他紧张害怕的是钟文会心生不喜,有了怨气后给他一剑。
钟文也不再与许敬宗多言,该说的也都说了。
不该说的,钟文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王玄策,你在此稍待一会,我去去就回。”钟文起身后,特意向着王玄策说了一句。
钟文离开偏殿,到了自己的屋中。
随即拿起了纸笔。
钟文要王玄策稍待一会,自然是有其目的的。
王玄策虽说当下到了利州为折冲府的大都尉,可他以后会不会出使天竺,钟文不知。
而钟文相信。
不管如何,王玄策一定要出使天竺。
要不然。
怎么成就这位一人灭一国的名将,这位外交家呢?
不多时。
钟文书完成,吹了吹墨迹。
收好之后,钟文返回偏殿,“王玄策,这乃是我给你的一本马槊习练之法,以后好生习练,莫要荒废了,也莫要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
“是,钟太保,玄策定当好生习练。”王玄策接过钟文递给他的十来张纸张,心中激动不已。
不要说他王玄策激动了。
就连一旁的许敬宗都激动不已。
钟文的武艺,在他们的眼中,那可真如半仙一般。
一个半仙的人物传出来的武艺技法,任是谁突然收到这样的东西,都不得激动不已嘛。
想当年。
钟文孤身一人抵御吐蕃国。
如此事迹,唐国上上下下的官员,谁人不知,谁人不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