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兆从百货大楼出来后就和晓峰告别，满脑子还是竹签上的文字。
死路一条？
不是正确就是走向截然相反的结果？
可问题是，这结果也没说是不是针对下一场直播啊。
况且，死路一条的相反是什么？
活着？
活着很好？
在公司里，难道所有主播不都是面临着这样的结果么？
虞兆有点想吐槽了，不过想想晓峰肯花整整五百点积分，让这个看起来不靠谱的星元道长出手为自己算上一卦……
呃，姑且叫算上一卦吧……
看星元道长不怎么走心的样子，虞兆一时间还是没办法将这与算卦联系起来，只能相信晓峰的判断。
出了百货大楼，晓峰又随意地嘱咐了几句，然后就扔下虞兆径自离开了。
站在这百货大楼的门口，虞兆想了想，又重新推门走了进去。
反正身上有足足一千九百点积分，财大气粗，他想看看这百货大楼里有什么合适的装备或者道具。
这一番闲逛，也是令他大开眼界，至少看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
比如说他就看到了星球大战里的光剑，那可是原力玩家的信仰，只不过价格同样昂贵，居然要整整三千点积分。
同时，这光剑上还有注明，必须掌握原力或者类似的能力才能使用，否则在其他人手里就是一根金属棍子。
再比如，他也看到了《炉石传说》里的“冰箱”，一张卡牌居然就要整整一万点积分！
“奥秘·寒冰屏障，受到致命伤害时自主发动，花费三千点积分，使自己免疫这次伤害，并在接下来的三秒内处于免疫状态。”
虞兆站在这展柜面前，看着光幕介绍，无语了好半天，原本以为自己算是小有家产了，却发现终究还是差了点想象力。
这寒冰屏障的效果绝对强力，但同样也对得起它的价格，他甚至连启动寒冰屏障的积分都没有……
再闲逛了一会，虞兆总算是有了发现，有个展柜出售一张基础感知的技能卷轴，售价一千五百点积分。
起先虞兆还以为是这摊主价格标错了，按道理来说，强化一级感知只需要一百点积分和一点技能点就足够了，这一千五百点积分难道在骗积分？
心存疑惑的虞兆在光幕上咨询了一下，整个人都傻了。
因为，他所知道的那几乎白给基础属性技能是在新手期，或者说，只有第一项基础属性技能才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从第二项基础属性技能开始，就必须要花费足足一千点积分和十点技能点去点亮这个技能。
当然，这是公司的正规价格。
像虞兆眼前的卷轴就属于另辟蹊径的方式，使用卷轴就能点亮相关的技能，没有副作用，唯一的缺点就是贵，或者说，相当于花了整整五百点积分买了十点技能点。
他现在也不是买不起，只是一想到就这么一张轻飘飘的卷轴就足以将他从小康打入赤贫，感觉有些魔幻。
不得已，他再次联系了晓峰，背靠大树好乘凉，偌大的一个长风工会应该有办法解决他这个基础属性技能的问题吧……
仅仅只是过了几分钟，晓峰就给出了回复，给虞兆发来了一个坐标，是距离这里不远处的一个快餐店，“交易人：小丑。”
既然有了消息，虞兆也不打算在这里逛下去，赶到快餐店，也不点吃的，在自助点餐台又是要了一杯白开水，静静地坐着等着，心中默默盘算着小丑究竟是什么意思。
没几分钟，他知道了。
一个身影推门而入，是一个马戏团小丑打扮的主播。
他依旧还是那副样子，戴着顶顶吊着好几个铃铛的小丑帽，黑色的星星眼，鲜红的圆鼻子，艳红色的口红涂到耳朵根。穿着一身五颜六色、小物件极多的马戏服。
他一进来就直直地走向虞兆，仿佛早就知道虞兆坐在这里等他。
走路时身上的小物件不断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配合他的装扮显得格外滑稽。
“我叫小丑，好久不见。”他抢先一步介绍自己，眉毛夸张地抖动了几下，用一股抑扬顿挫的语调说着。
“我们见过……？”虞兆疑惑，如果他真的见过小丑，就冲这别具一格的打扮，他不可能不记得。
“单方面的，我见过你。”小丑耸了耸肩，随意拉开一把椅子坐到虞兆对面，穿着白手套的手随意地敲击着桌面，“直接谈正事吧，晓峰说你需要基础感知？”
“对。”虞兆老老实实地点头。
“友情价，一千点积分。”小丑也像晓峰那样单刀直入，“不过，我还要加个条件，以后要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虞兆问道，心中开始默默比较起五百点积分和资深者口中的一个忙，究竟孰轻孰重的问题了。
“我接下来要带一个新人。”小丑也不隐瞒，“因为我个人的一些古怪的癖好，我不希望这个新人很快就死……”他在这里刻意延长了语调，扫了一眼虞兆的表情。
“我需要你让这个新人活到转正。”他说道。
“这……”虞兆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保护一个新人活到转正，这个活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只是，换算下来，等于说是用五百点积分来换取保护新人，这个价格未免太少了点。
他斟酌着语句，想着如何更加婉转地回答小丑。
不料，小丑接着说道：“如果觉得这个很难，那可以稍微降低点要求，尽量保证新人活到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