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忧呆呆地看着这个比他自己还要漂亮的人,不由得抽了抽嘴角,这个人不会跟原主有娃娃亲吧?
“景深父母双亡,现在家里没有长辈了。云公就是云公的长老,一切都听云公的吩咐。”云公的语调依然平淡温和,没有一丝情绪。
云老王爷立刻乐开了花:“啊,真好,真好!多好啊,天哪,好孩子!
““外公……别急,我……我只有几岁?不要再为我讨厌的样子而结婚好吗?我又不是嫁不出去的!”云无忧不想过河去,成了别人的妻子。
““你省省吧,你就是嫁不出去。纵观整个京城,门当户对,谁敢要你?门当户对,老夫看不上这门亲事。不管怎样,年轻人,我不会强迫你的。恰巧皇上下了旨,你就让小深好好管教管教,还培养情谊。”
云无忧气人,无话可说。
景深道:“从明天开始,景深每天申时来,午时去,一天到晚呆在云王府,教郡主读书写字。今天云爷爷准备的宴会,本来不应该说的。只不过是景深离府两个时辰,体感不舒服,想尽快回覆,还望云爷爷不怪。”
云老王爷马上就来了。
三月的阳光正好,杏花疏影的时节,院子里乱花飞絮随风飘散,乱成一池碎金。
懒散的午后时光太让人想要休息了,丫头老嬷嬷们都不由自主地睡着了。
但云木溪却只能苦恼兮兮地用手腕托着脸,在一片干热中读书。
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罪,是怎样才会穿越过来受这样的罪的。
屋里坐着满满一大盆冰铜,冷气却一点也不舍得靠近她。
他拄着拐杖,眼看就要睡觉了。
奴婢忽然慌乱地进了门,吓得一身冷汗,惊醒过来。
老师,侧妃来了。
怎么了?”云木溪还在昏迷不醒中,她根本不知道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唉,侧妃与小姐素来不和,不知这一回是怎么回事,小姐的性情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呢……」丫头低垂着头,低声嘟囔着,脸上漏出了焦急的神情。
听到这番话,云木溪心中翻了一个大白眼,正主到底是多么刁蛮。
「木溪,听说皇上御命齐王世子来管教你?」云侧妃扶著丫鬟的手臂进来。
没有看见它的人先闻它的声音。
云侧妃长相美,徐娘半老,头戴珊瑚珠排串步,左手露出一截白色的盈盈手腕,上面套着一只汉白玉手镯,衣裳是最时兴的样式,光洁的双宫绸缎上绣着芍药花,外罩一层陇衣。
从上到下都是最新的装扮风格,看得眼花缭乱,在好看的脸蛋上也沦为花瓶。
姑姑。”云木溪说着,向他敬礼。
云侧见她承认,顿时面色大变,伪装的微笑一触即破,来到她的书桌前,对那些书一阵乱翻。
一边翻一边评论吧。
“哎,女经女德,你这么多年这么刁蛮,也该好好学习,齐王世子明鉴啊。“
“兵法?你们姑姑家学兵法干什么?这世界上有一个人对你的智力估计过高。
”“六国史?真可笑,你这废物脑子还记得文学史吗?”
…
云木溪本就被炎热的天气弄得心烦意乱,又来了一个无缘无故的挑衅,心里更加烦闷。
姑姑。”云木溪发出一声沉重的尖叫。
说是侧妃,但身着大红绸缎,绣着芍药花,谁还看不出这是与牡丹最相似的花儿,说话间,恐怕是早已默认自己是主母了。
果不其然,这位姑姑一出,侧妃的脸立刻变黑了。
这些书都是齐王世子亲手为我选的,你觉得是你的学问很高,还是世子的文化修养比你强?
云木溪字带刺,言辞讽刺的语气都快化成实体了,现在只想摆脱这位没事找事的姑妈。
侧妃死死咬着一口贝齿,转而嫣然一笑,“木溪,世子不知道你有多高,难道我还不知道吗,从小被你娘宠爱,养成了刁蛮任性的性子,拿你肚子里那点墨水,岂不是糟蹋了这许多圣人之言?
听到这些话,云木溪甚至不客气地笑了笑,眼中顿时冷冷的,冷冷的,冷冷的,直盯着云侧妃。
是谁教你这套规矩,让你这副胡说八道的主母!”云木溪的声音清亮入耳,说话的话语却冷冷如潭。
突然之间,侧妃被她如此不礼貌的数落了一句,怒火中烧,但刚刚拿出侧妃的书架,却又对着她的眼睛。
眼眸冷冰冰,如此狠利的气势,她只在庆功宴上见过那久经沙场的将军。
杀戮的杀戮之眼
侧妃一时不敢开口,直愣在原地。
「身为侧妃,穿金戴银,骄奢淫逸,妄议先母,欺压亡女,质疑世子,身穿大红袍,绣芍药花,妄图占凤巢,说我刁蛮任性?你回去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嘴是什么意思?”
云木溪冷脸细细地打量着她,那声音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云木溪,我们去看看吧!云侧妃连气也乱了章法,直转身出了房门,留下了一个失败者的叫喊。
奴仆呆呆地看着小姐,觉得她完全变了个人。
前边侧妃也总会言语挑衅,但巧舌如簧之间,失礼的似乎永远都在小姐这一边,小姐气不过就是才会刁蛮撒泼,从未像现在这样,句句驳斥,让侧妃哑口无言。
肯定是放弃了楚王这个迷魂药,让小姐一下子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