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完了东西,在我执意的要求下,我们还是搭了一辆出租回去,虽然车费高了一点,但毕竟保住了我的命,我还是很开心。
十几分钟后,我们又回到了宿舍楼,我寻思着送送她,便跟她一起走了,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甚至还有一丝丝甜蜜的感觉,我把她送到了女宿舍门口,跟她互相留了门牌号后便往我的宿舍走,刚进大门,就看见走出来的陈洪海,他见是我,忙问道:
“你干嘛去了,我还寻思跟你一起去买东西呢。”
我扬了扬手里的东西道:
“我都买好了,我早上五点多就起了,看你还没醒,我就自己去了。”
陈洪海看起来有些懊恼,道:
“嗨,你醒了就叫我嘛,你也知道我平常睡的死,你直接把我摇醒了就好了嘛,对了,你买的是什么?”
我得意的笑笑:
“纪伯伦的文集,晓旭肯定喜欢的不得了。”
陈洪海看起来还是有点疑惑,喃喃道:
“买了书吗?…嗯…晓旭确实可能会喜欢,你挺聪明的。”
“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她?”
“不急,现在才十点,她们这会还没排练完呢,咱们等她吃完午饭,在宿舍休息的时候去找她吧,下午排练二点半开始,咱们一点钟就去,你觉得如何?”
“好的,那就这么办。”
“那你回去再好好想想一会怎么说,我出去办点事,咱们一会可以一起吃饭。”
我点了点头,和洪海哥分了手后回到了宿舍,屋里空无一人,只有那把吉他安安稳稳的放在床上陪着我,我找了地方坐下,把那套装订精美的纪伯伦文集放进了一个布袋里,书本身就带着一套礼盒,再加包装也是添累赘,何况我想让晓旭一眼就看到书的真容,让她一下就明白我的心思,那是最好的。
收拾好了书,怎么解释又成了我的新问题,我双手托着腮,发着呆不知该做什么,想找个借口,大脑却又一片空白,身体仿佛不听使唤一般,双手好像得到了指引,没有任何征兆的抓起吉他,点出了一串音符,是赵雷的《南方姑娘》,伴着旋律,我也不自觉的唱了起来:
北方的村庄住着一个
南方的姑娘
她时常穿着带花的裙子
站在路旁
她的话不多但笑起来是那么
平静悠扬
她柔弱的眼神里装的是什么
是思念的忧伤
…
唱完一曲,莫名的感觉很好听,心想着莫不是老天给我的奇招?让我唱这首歌给她听?但歌词感觉有些不搭,晓旭一不是南方人,二不是跨越南北的旅居者,我边想着,心里泛起一个念头,我在吴晓东的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从高宏亮那摸了一支笔,创作了起来,我思如泉涌,笔走龙蛇,很快就写好了一套新歌词,拿起吉他唱了几遍,把韵脚修了修,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了,我心里一高兴,又弹唱了几首歌,在我正唱着张宇的《雨一直下》时,吴晓东推门而进,问我道:
“这首歌叫什么?谁唱的,真叫个好听!”
“这歌叫《雨一直下》,这歌是…我自己作的。”再次默念对不起宇哥,我也没办法,总不能让我的宇哥提前十年出道吧。
吴晓东听了瞪大了眼睛,转而又皱起了眉头道:
“你快别忽悠我了,你小子欺负我听的歌少,扯谎诓我是不是!”
“晓东哥,真不是,我怎么会骗你呢。”
“你小子不老实,不说实话,你不说拉倒,我找别人也能问出来,反正歌词我都记着了。”
“唉,真不是的,晓东哥…”他完全不信,我也没有办法,吴晓东走到屋里喝了口水,找了个地方坐下问我道:
“不扯淡了,你想好跟晓旭怎么说了么?”
“嗯,差不多了,我想为她唱首歌,她会明白我的心意的。”
吴晓东听了,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他以一种关爱智障儿童的眼神看着我,整整两分钟才憋出来一句话:
“就只唱歌?”
我用极其坚定的眼神望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是的,我相信她会明白的。”
“不行…不行不行。”吴晓东头摇得像拨浪鼓,嘴里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凡事都得有头有尾,你这莫名其妙的来这一出,于情于理都不合适,你亮哥那么维护你,你连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都没有,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听了他一席话,仔细想想确实是那么回事,自己的想法一厢情愿不说,还可能坑了高大哥和洪海哥,甚至都对不起晓东哥,我低着头,半天不说话,吴晓东见我情绪有点低落,安慰我道:
“我倒是不反对你给她唱首歌,让她开心开心,没准效果还好,但你要唱,也得是把正事说完再唱,而且还得看看她的反应,她心情好了,你再唱,心情不好,就在想办法,你说是不是。”吴晓东喝了一口茶,见我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
“一会找晓旭,我也跟你一起去,你机灵点,我说什么你都顺着我说,那边亮子也给你打点过了,邓婕也做了晓旭的工作,尽快把这事压下来,千万别让王导知道了。”
“好的晓东哥,我明白了,都听你的。”
吴晓东拍拍我的肩,问道:
“你和洪海大约什么时候去?”
“他说一会跟我吃饭去,我们一点钟过去。”
“好,吃完饭去找你们,咱们就在女子寝室门口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