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到军营禀告后,拓跋忆火急火燎地赶回到了拓跋府,想要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璃乐郡主还担心拓跋忆不重视,没想到拓跋忆的着急程度并不亚于她。
“薛副将,你到底说是不说?”璃乐郡主见薛瑞扭扭捏捏地半天没蹦出一个字来,不由得急了。
白姐姐都已经回娘家去了,怎么薛副将还是这般遮遮掩掩?
一直这样下去,她要如何帮着拓跋哥哥和白姐姐解开误会啊。
薛瑞终于鼓足勇气,正准备开口,下一刻,拓跋忆却冲了进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璃乐郡主看了一眼薛瑞,叹息道:“白姐姐在书房见着一幅画,看过之后就生气的回娘家了。拓跋哥哥能不能告诉我,阿诺究竟是什么人啊?”
拓跋忆睨了薛瑞一眼,吓得薛瑞浑身一哆嗦,“将军误会了,可不是我在夫人面前提起阿诺的。”
“什么画像?”拓跋忆没搭理薛瑞,而是向璃乐郡主问道。
璃乐郡主目光递向石桌上的那副画,拓跋忆远远地看了一眼。
那是多年前,他带着前世记忆醒来后,为白素心所作的一副丹青。
白素心并不知晓他重生的事情,所以对这样一副画产生误解也并不奇怪。
“拓跋哥哥,这画上的人究竟是谁啊?”璃乐郡主又一次追问道。
拓跋忆淡淡开口,“画上的人是心儿,绝不是旁人。”
“那阿诺呢,她又是谁?方才我听人说,那个阿诺与白姐姐长得一样?”
拓跋忆心头一紧,莫不是因为心儿见到画上的人,又恰巧听说了阿诺,才误以为画上的人是旁人?
他怎么可能会将旁人放在心上呢,任凭旁人长相如何,也永远不及心儿在他心中的地位。
“阿诺是西府军的一个暗卫,容貌确实与心儿相似。”
拓跋忆眼神扫向碧儿,既然阿诺的事情不是薛瑞告诉心儿的,那么便很有可能是碧儿。
碧儿也慌了,忙道:“确实是夫人问了婢子画像的事情,婢子不敢隐瞒,这才告诉夫人阿诺的事情。”
“你是怎么跟夫人说的?”拓跋忆语气冷淡地问。
碧儿抿了抿干涩的唇,一脸惊恐地回答道:“婢子告诉夫人,阿诺是将军多年前救下的一位女子,前几年染病故去了。”
璃乐郡主这么一听,登时急了,“所以拓跋哥哥是因为那个什么叫阿诺的人不在了,才找了白姐姐当替身?”
这样一来别说是白姐姐生气,就连她也生气啊。
没想到拓跋哥哥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亏她还以为拓跋哥哥待白姐姐专一呢。
薛瑞抽了抽嘴角,凝眉问道:“谁告诉你阿诺不在了?”
碧儿一愣,眼底尽是疑惑,“前几年婢子还见过阿诺,可后来也就见不着了,听说是故去了……那时候见将军,脸上带了几分失落……”
“阿诺只是暗卫,即便是跟夫人长得颇为相似,那也只是个暗卫而已,将军怎么会为了她而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跟在将军身边这么多年,除了夫人,还没见过其他女子能左右将军情绪的。
“还有,阿诺她是被将军派去执行别的任务了,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不在了?”
碧儿一时语塞,不敢再多说什么。
“所以心儿是因为阿诺的事情而生气?”拓跋忆后知后觉道。
璃乐郡主叹了口气,“这个什么阿诺的,我从来也没有见过,也没听拓跋哥哥提起过。想必白姐姐先前也不知道吧,所以才会因为这画像而气恼。”
“可是这画像上的女子就是夫人啊。”薛瑞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