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听南先是看向繁华,说:“我跟尊夫人有过一面之缘,不过她这么漂亮,我对她印象深刻,”又看向了我,“你愿意拿我当朋友,我很荣幸。”
我避开他的目光,有点不安。
前两次也没看出原来是这么热情的人啊……
繁华深深地看了梁听南一眼,挽住了我的手,柔声问:“要不要我陪你?”
我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是想我说“要”,毕竟他的爱妻人设遭到了挑战。
但我还是说:“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
繁华仍是一脸宠溺的微笑,将我的手拉到唇边,在我的指尖吻了吻,又张口,含住了我的指尖。
我尴尬到了极点,想要抽出手,又不想回家挨打,余光看到坐得最近的女高管脸已经红到了脖颈。
唉……
她只看到繁华热情似火,没看到他的牙齿正咬着我的指尖,十指连心,我痛得发抖。
我知道他是想通过这种威胁来让我松口带他去,但我一言不发,装傻到底。
繁华咬了一会儿只得松了口,摩挲着我的手,微笑:“不要乱跑,我等你。”
院长派了几名肿瘤医生跟着我们一起出来,先来到了梁听南的临时办公室。
我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话,心急如焚。
几个医生围着我问了许多问题,我一一做答,最后忍不住说:“各位可不可以只留下一个人问我,我感觉好害怕……”
医生们鱼贯而出,办公室里只剩我跟梁听南。
门一关上,我立刻说:“梁医生,那是我丈夫。我不想让他知道我的病,你能帮帮忙吗?”
梁听南似乎已经料到我会提这个要求,推了推眼镜,说:“病情是你的隐私,我可以告诉他,他没权利知道。”
“这不行的,你一这样说,就明显代表我有病了。”我已经想好借口了,“我丈夫很爱我,万一他逼我治病,我最后这几个月就得在医院度过。”
梁听南问:“那你希望我怎么做?”
“能不能……给他写个假的?”我说,“就写我没病。您放心,只是给他一个人看。我可以留下遗嘱,证明这是我的要求,一定没有法律问题。而且……不会让您白做的。”
梁听南摇了摇头,拉出键盘,敲击起来。
我不知如何继续说服他,只能失望地坐在原地,望着他认真的侧脸。
办公室里是一片死寂,只有那清脆的敲击声在有节奏地回荡着。
忽然,梁听南开了口:“都我帮你作假了,还撒谎骗我。”
我没说话。
梁听南推回键盘,朝我看过来:“把你的手伸出来。”
我伸出左手,梁听南却说:“右手。”
我伸出右手,并解释说:“他有点生气了,他希望跟我一起来,怕我撒谎骗他。”
我手上的牙印虽然深,但没有出血。
梁听南看了一眼,说:“片子还是得拍,毕竟你脸上这一下挨得不轻,得看看并且有没有受到影响。”
我忙问:“那其他医生怎么办?”
“我会安排。”梁听南说:“但我想问一个无关的问题,他是不是经常打你?”
“不是的。”我说:“只是偶尔难免会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