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繁华么?
他亲眼见过繁华吻我,此时一问,我顿时觉得像被人当众剥光衣服那么尴尬,忙说:“不是的,是我前夫……”
他又堵住了我的嘴。
固执地继续用他自己的方式吻。
我有点无奈,同时又觉得挺可爱,便环住了他的脖子,由他去了。
许久,权御终于松了口。
我感觉有些无力,便依偎在他的怀里,感觉他的心跳迅猛而急促。
不得不说,权御总是给我一种强烈的距离感和陌生感,但这一刻,我感觉无比亲近和真实。
虽然并不想打破这份静谧,但我还是出了声。
但权御越搂越紧,我实在是有点痛,只得说:“阿御……”
他没说话,与此同时,感觉到脖子上传来温润,是他在吻我的脖颈。
我有点痒,试图缩起脖子,一边说:“你不要抱得这么用力,我有点痛……”
我觉得这话挺正常的,权御却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立刻松开了手,说:“对不起。”
我望着他惊慌的脸,不由得愣住了。
他的反应太过度了。
权御却显得更慌乱了,望着我的目光近乎凌乱,他说:“对不起……”
我说:“没事,你别这么害怕。”
一边伸手想要拉住他的手臂。
他却直接推了一步,摇了摇头,说:“对不起。”
我没有上前,因为他已经被惊吓到了。
我放柔了语气,说:“阿御,你别这么紧张,放轻松一点,我刚刚没有说什么不好的话。”
他却完全不理会我,只是不断地摇头。
“我跟他一样。”他无力地说,“我跟他一样。”
我这才反应过来。
他爸爸会在情绪失控时杀死自己的妻子——我不确定这是谋杀还是失控,但至少在权御看来是失控的。
他爸爸肯定还有更多的细节能够佐证他的暴戾。
这显然是权御极端厌恶的,他的过分自律也证明了这一点。
想到这一点,我顿时心疼得要命,连忙走过去抱住他,说:“你跟他不一样,阿御,别怕,你很温柔。”
他没有抱我,只是心跳比刚刚更快了,身子也完全是僵硬的。
“你很温柔的,你对我一直都很温柔。”我柔声说,“你从来没有真的弄痛过我,你肯定跟他不一样,我知道的,你真的很温柔、很绅士。”
我反反复复地絮叨着,因为我能做的实在是很有限。
权御始终不说话,但他的心跳在慢慢减缓,僵直的身体也在慢慢变得平静。
最后,他终于抬起手,轻轻地抱住了我。
我放松下来,感觉他的唇在我的耳边轻吻,像一条温顺的大狼狗。
我抚了抚他的背,问:“你感觉好点了么?”
他没吭声,轻轻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也吻了吻他的脸颊,正要说话,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权御松开了手。
我拿出手机,见是阿美。
保镖明明知道我跟权御在一起,难道是权海伦出了什么状况?
我不由得看向权御,说:“是我家保镖。”
权御离我这么近,无论他愿不愿意,都肯定看到我的手机屏幕了。
他说:“你可以接。”
我问:“你能先回车里等我吗?”
这个要求很过分,而且明显就是有秘密。
所以权御当然不高兴,他定定地看了我几秒,突然弯下腰,用力地吻住了我的唇。
这一下真是挺用力的,完全传达出了他的不悦,但并没有弄痛我。
许久,我的手机都不震了,他才松了口,抿了抿嘴,转身走了。
我见他走过转角,忍不住笑了笑,拿起手机,拨了回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阿美的声音不高,说:“孟小姐,请你们到车上去吧。”
“呃……”看来保镖在监控这个位置,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想到刚刚的画面被人全程观摩,还是感觉有点别扭。
我问:“为什么呀?”
“为了安全。”阿美说,“暴露在外面会给暗杀提供机会。”
莫名其妙。
这里是居民区,而且虽然安静,但斜对面那家还亮着灯呢。
挂断电话后,我走过转角,见权御的车还在。
他没带司机,自己坐在驾驶座。
我走过去敲了敲窗户,待他打开,便说:“你得到副驾驶上去。”
权御靠在椅背上望着我,问:“为什么?”
“因为你酒驾。”我说,“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送你。”
权御没说话,乖乖挪到副驾驶上去了。
我上了车,发动了汽车。
无论去哪儿,都得先上大路。
路过保镖住所时,我才终于明白阿美这通电话的用意——
保镖住所的门口,正停着一辆劳斯莱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