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正盛,可是桂树林里却是一片阴凉,凌潺与愉娘提着小竹篮走在其中,丝毫感受不到热。
;;;;“愉娘,他们为什么一次采那么多桂花,做桂花糕也用不了那么多吧?”凌潺看着不远处,只见每棵树下都放着木梯,木梯上站着人在花枝上仔细采摘着,忙忙碌碌的样子。
;;;;“他们这是要做桂花酿,每年这个时候他们都会用桂花酿酒,之后将新酿出的酒埋入地下,经过冬日几场雪的浸润,来年春天便可成为人间佳酿。”愉娘边走边解释道。
;;;;“这是陆景行喜欢的?”凌潺问道。
;;;;她们在一棵稍矮的树下停了下来,伸手便可采到金黄饱满的花瓣,愉娘边采边答着凌潺的话:“府主甚少饮酒,这酒多半是销往酒楼。”
;;;;凌潺听了愉娘的话才发现,她认识陆景行这么久,还未见他饮过酒。
;;;;竹篮中的玉桂在逐渐增多,愉娘准备用这些新采摘的玉桂做桂花粥,凌潺闲着无事,就想学学。
;;;;“潺潺,这些足够了,我们回去吧。用不完的可以将它晾干保存。”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竹篮便快满了,愉娘见这已足够。
;;;;每天清晨凌潺依然早早的便起床,随陆景行去桂树林后的空地骑马,午后便是同愉娘在厨房里忙活,傍晚骑完马时夜幕早已降临,她就坐在树下吹笛子,或是望着满天繁星点点,而陆景行总是会在她身后不远处
;;;;驻足片刻,最后走向她身旁不远处坐下,如今换成他听她的笛声,明明是不同人吹奏出的,两人却都带着丝丝忧虑。两个同类人心中都藏着各自的心酸苦楚,却又都不想让对方知道。
;;;;三日过去了,这天午后凌潺与陆景行在屋内
;;;;喝茶,陆辞抱着两坛酒走了进来:“府主,这是今年新酿好的桂花酿。”
;;;;“酿酒这么快吗?”凌潺那日与愉娘摘玉桂的时候看见他们才开始采摘,短短两三天,竟然已经酿好了,不免让她震惊。
;;;;“这是第一次采摘酿制的,今天刚出炉。”陆景行解释道。
;;;;“要不要喝一点?”陆辞笑嘻嘻的说。
;;;;“我不饮酒。”凌潺没有接触过这种蒸馏酒,而且她是真的不喜喝酒,以前为了工作不得已要去碰酒,如今可以不碰,那她便不想去接触。
;;;;“将锄头拿来。”陆景行对陆辞说道。
;;;;“好嘞。”陆辞出去找锄头去了。
;;;;“走,同我一起去埋酒。”陆景行放下茶杯,对凌潺说道。
;;;;陆景行提着两坛酒刚走出院子,陆辞拿着锄头也回来了,三人又向桂树林深处走去。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过去,陆景行将酒小心的放在了地上,接过陆辞手里的锄头,在离树根稍远的地方挖起来。坑挖得并不深,刚好可以将酒坛放入其中低出一寸的距离,之后盖上坛盖,将湿润的土又重新盖上。
;;;;“你挖的会不会太浅了,这样很容易被别人打开。”凌潺知道的是但凡埋酒,都是深埋,而且时间越久越醇香。
;;;;“这样雪水才易浸润,一个冬天后就可引用,埋的时间也不宜过长,这样桂香才不易散去。”陆景行解释了一番。凌潺听后好像明白了,点了点头。
;;;;“这酒可是人间美酿,到时你尝了就知道了。”陆辞说得那是一个期待。
;;;;“走,我带你去看看制琴的地方。”陆景行将锄头给了陆辞,让他拿回去。而凌潺随陆景行向制琴的方向而去。
;;;;这个琴坊很宽敞,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白桐木的清香,几十个工匠各自忙着各自的活计,古时工艺制作与现代不同,那时一个工匠需完成整个工序。凌潺边走边观察着工匠手中的动作。
;;;;凌潺在一个安装琴徽的工匠处停了下来,仔细的看着他安装琴徽的动作。
;;;;“姑娘对这个感兴趣?”那工匠未看凌潺,手上依然忙着自己的事,十三颗已翡翠做的琴徽,从琴头到琴尾如今已安装六颗。
;;;;“只是第一次看制琴的过程,多了丝好奇。”凌潺说道。琴徽的作用也只是标识十三个泛音音阶的位置,但另一方面也起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