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阿萝不能死,她死了,死了不会说话,那边想怎么栽赃都容易,这事你不用管,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你找个机会递句话,她要咬死了,这事跟软香楼全不相干!”
周副枢密眯眼吩咐道,周六大喜过望,急忙点头答应。
“别的……”周副枢密沉吟了片刻,“你先去寻四爷,跟四爷禀报了,再看看四爷什么意思,回府之后到内书房找我,听听几位先生议事,往后……你也该跟着习学习学,还有,记着,嘴要紧,内书房里的话,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跟任何人,就是四爷,也不能说,听到没有?”
“听到了。”周六答的飞快,“那我先去趟府衙,就说找宁七爷,从府衙出来就去找四爷,四爷在姑母宫里,差不多也该出来了。”
“嗯,去吧,稳重些!你也不小了。”周副枢密看着一跃而起的儿子,又是怜爱又是烦恼的薄责了一句,周六一边答应一边往外奔,“知道了,都知道了,我走了!”
第二天的早朝之热闹,宁远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先是有御史上折子弹劾周副枢密治家不严,纵子枉为,欺辱杨嫔之弟,这个御史还没念完,又有御史跳出来,弹劾晋王无情无义,不能齐家,任凭生母之弟衣食无继当街乞讨。
吵没多大会儿,就升级了,这边弹劾周渝海私产别居,那边弹劾周渝民修河工枉报工费,墨宸纵容贪腐,再一路升到了弹劾随国公、周副枢密,以及大皇子与民争利,四皇子纵容手下纵火害命……
直吵的皇上气短面白,差点一口气上不来当场晕死过去。
这场大闹剧,当天就传到了福安长公主的别院里。
李桐进到那间小院时,一眼看到福安长公主正自己动手焙着茶,惊讶的站着看了片刻,才穿过蔷薇花架,进了廊下,站着看了片刻,才坐到福安长公主对面的椅子上。
“出什么事了?”李桐直截了当问道。
福安长公主没理李桐,只管专心焙茶,焙好了茶,将茶放进茶碾,往李桐一边推了推,李桐接过碾茶,福安长公主往后靠到椅背上,长长叹了口气,“昨天早朝,老大和老四撕破脸大闹了一场。”
“喔。”李桐眼皮也没抬,这算什么事,比朝堂大闹更激烈凶狠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这个宁远,成事的本事没看到,挑事的本事倒是一等一。”福安长公主眼睛微眯又舒开,轻轻哼了一声。
“是他挑起来的?”李桐看向福安长公主,福安长公主‘嗯’了一声,“一点小事,被他扇风点火,烧成了大事。”
“苍蝇不盯无缝的蛋。有火才能扇起来,大皇子和四皇子能这么轻易被人扇起风波,那是他们自己破绽太多。”李桐对那两位持刀相捅的同胞兄弟,半分好感也没有,这话说的极不客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