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前来北部总计有三件重要事项。
一者是对托尼的追捕并夺回解药,二者是拜访伽棋的师傅询问妻子的纯寒体质,三者则与当日在任龙那得来的消息——张道人的下落有关!
“伽棋,这路还有多远?”
眼看前路漫漫,白雪皑皑一片,向来体力不支的唐雨柔面色有些犯难。
寒凉之气倒是不打紧,累人的是这每一步的攀登。
“至少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多则六个小时。我师傅居无定所,指不定今日在哪个山峦呢!”
伽棋无奈道,这也是他为什么很少回来的原因。
每次都会为找寻师傅的新住处累个半死。
加之这大兴山实在太大,凶猛野兽时常出没,常人断然不会前来送死。
叶凌天停下脚步,不顾唐雨柔反对,一把将其双腿搂住,好似玩偶一般放置在自己背部。
“你干嘛呀!”
唐雨柔既惊又喜,这么一来的确轻松了不少,可以将身体的力量都靠在丈夫身上。
就是在孩子面前有些害羞罢了…
叶凌天对家人向来是口硬心软,又怎会舍得唐雨柔在此受苦,一路上呵护地十分周全。
“说来也怪,往常早该出现一些猛禽了,今日居然不见踪影。”
伽棋感慨道,之前每次都要与不同的野兽搏斗,凶险之极。
殊不知,这恰是一场犹未可知的考验。
又走了数十分钟,三人仍未见到他师傅的踪影,甚至连一个建筑物也未曾见过。
“你是不是记错了啊?真的住在这里吗?”
饶是唐雨柔都有些坚持不住,倒不是身体累,就是担忧这么走下去不知何时到头。
“再走会吧,兴许是雪太厚了将视线挡住,我记得师傅就在前面不远。”
伽棋歪了歪脑袋,不做他想,眼下想要往回走也不太可能,还不如坚持走下去。
不料,叶凌天竟出言制止道:“等等,这里,我们走过了。”
另外两人不明其意,顺着叶凌天手指的方向望去,雪地上插着一把银灰色的小刀。
原来,叶凌天更早便发觉了这里的异常,遂在路上留下标记,果不其然!
“我们只是在同一个地方转圈罢了。”
此言一出,唐雨柔脸上闪过一瞬惊恐,但很快又安定下来。
丈夫在此,莫名的安心。
叶凌天步步紧逼,俯视着身前的伽棋,无言的压力席卷后者全身。
若是回答的不好,自己恐怕会在此殒命。
“实在抱歉,这也许是师傅他玩心大起而为之…”
伽棋思来想去,大概只有这个原因了,不知叶凌天能否接受。
“我以性命担保,绝对不是我搞的鬼啊叶先生!请您相信我。”
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信誓旦旦的话语。
事实上,叶凌天倒是没有不信他的意思,只是对这素未谋面的老者感到不悦。
从南部专程来一趟,竟将他当作棋子玩物一般戏耍,这种事情还是头一遭。
唐雨柔忧心忡忡地抓了一下丈夫的背部,她已经有些困了,若非叶凌天一路背着,早已体力不支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