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刚一柔形成强烈反差,壮汉臣服在娇媚女人前的场景却毫不违和。
凤红心狠手辣是事实,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确实具备一个当领导的素养。
在这短短几年里,凤家的附属家族从仅仅几所扩展至几十所,并非空穴来巢。
也难怪下人对她是又敬又怕,驾驭人心的手段怕是不亚于龙城这位市级统领。
既然凤红最为擅长于笼络人心,那么自己便从此处下手。
击溃内心,直.捣黄.龙。
蔷薇轻拍胸口,呼出胸口郁气。
没想到来者居然只有那洪家老头,可算是放下心来。
“起来罢。”
凤红漫不经心的说道:“有什么事?”
即便是凤红让自己站起,洪商英也不敢轻易起身。
仍是跪在地上将洪银宝被欺辱一事尽数道出,最后表露出希望凤家替自己做主的意思。
“哦?发生此事的时候你在现场吗?”
凤红把玩着新做的玉蔻,并没有贸然全信,从容问道。
“没有,在现场的唯有犬子而已。”
“既然是你儿子的事情,那让他自己过来跟我讲。难道在外面受了气只会回家跟父亲哭诉,却连跟做主的人对话的勇气都没有。”
从洪商英的话里能够听出,与他儿子发生冲突的人似乎来头不小。
权衡利弊后,凤红并不愿意因为一个区区附属家族而得罪那些一流家族。
得不偿失。
因此故意说出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来为自己后面的拒绝作为铺垫。
况且洪银保在跟父亲诉苦的时候,本就颠倒黑白,乱说一气。
洪商英疼爱孩子心切,哪里会分辨出其中的破绽。
此话在凤红听来,错漏百出,且不符合逻辑。
怎会有乞丐在洪家的地盘上跟酒店老板沆瀣一气,故意挑衅洪银保。
再说了,乞丐跟洪公子的身份地位立见高下,孰重孰轻酒店老板怎会不知?
更别提帮助乞丐把洪公子赶出去了。
这番话将洪商英这名八尺男儿吓得栗栗危惧,忙不迭解释道:“我怕犬子无礼冲撞了您,便让他在那边等候。”
“您若是不介意,我便唤他过来与您仔细说道。”
凤红不耐挥手,示意他快去快回。
蔷薇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事情却又风云突变。
这该如何是好!
那洪银保对他们恨之入骨,定然会添油加醋,无中生有。
蔷薇偷瞄一眼叶凌天,老大风雨不动安如山的模样让她顿觉惭愧。
即便是经历过如此多的大风大浪,自己还是改不掉遇事毛燥的习惯。
思及至此,也逐渐镇定下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何惧之有?
洪银保依旧延续了一贯浮夸的作风,头发被发蜡打磨的油光水滑。
大金链子高挂脖颈,一身嘻哈潮牌看的人眼花缭乱。
他不情不愿的行了个并不规范的礼:“见过主上。”
洪父看儿子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怒火中烧。
这哪里是求人的样子?分明就是来讨钱的大爷。
都怪自己平日把他宠的无法无天,养成如今这副目无尊长的狗德行。
凤红柳眉高高扬起,双手交叉环至胸前,并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