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宁求助无门,索性也不管不顾了,她恶狠狠的盯着凤娇,咬牙道:“母亲,救救我。”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就算几率渺茫她也要试试!
凤娇摸着肚子的动作一顿,她抬眸,满脸无奈之色,继而看向叶蒙,蠕动嘴唇,轻声道:“蒙郎,就算是为我们的孩子祈福,宁儿不懂事,你就饶了她一回罢,再说那庄子哪里适合一个小姑娘家去?”她目露祈求之色,含情脉脉的盯着叶蒙看,倒教他左右为难。一边是疼爱宛若珍宝的女儿,一边是怜惜娇弱的妻子,一时间,叶蒙便露出为难之色。
叶蓁笑了笑,很风轻云淡的微笑,她微微颔首,“凤姨说的是什么话?庄子里怎么了,难道还会有人欺负八妹妹不成,方才八妹妹对我可是丝毫沒有手下留情。”她定定的看着叶蒙,摆出毫不退让的架势。
叶蒙幽幽叹口气,挥了挥手,下人们得到指令,也不管叶宁哭闹着硬生生的把她拖了出去,凤娇瞧见叶蒙神色仍旧并未有多开怀,心中惴惴,她轻声问:“蒙郎,你……”
叶蒙摇头,只淡淡与她说了句:“以后莫要轻信她人的言论,珍珍是什么样的,我心里有数。”说罢,大步上前,走至叶蓁身旁站定,略带愧疚与自责的开口:“珍珍,今日一事的确是宁丫头胡闹了,你别放在心上,爹一直都是信你的,”他拍拍胸脯,昂首挺胸,“我叶蒙的女儿,还能有假?”中气十足的话自他口中说出只觉得豪爽极了。
叶蓁点头,她自然信得过叶蒙,不过今日一事仅凭借叶宁一人之力是不可能达成的,凤娇也是主谋之一,不过眼下她怀着肚子,老夫人就算心知肚明也沒法将她如何,不过,该有的警告还是要有的,省得整日弄出个幺蛾子。
待他们走后,叶蓁便独自一人待在屋子里,无意识的摩挲着胳膊上的疤痕,怔怔的发神。如今卞京格局实在太微妙,以太子为首的党派日益明朗化,就连云妃也忍不住蠢蠢欲动,君承轩向來是不动声色的,处于观察状态,君宁澜想要在这夹缝中求胜到底是太难了。
朝廷局势千变万化,瞬息万变的,谁也摸不清圣武帝的心思。前世这时候,圣武帝早已呈现衰弱之相,彼时她也嫁作君承轩为妻,君承轩与贤妃也是慢慢露出狼子野心,正是一切悲剧的始源。思及此,叶蓁缓缓的闭眼,心里的悲凉却是一分不减。
叶桦与孙晋年都是有殿试资格的,于是,殿试那日一早,两人收拾好后又在老夫人的叮嘱下便乘了马车,驶向皇宫,殿试与会试显然不是一个等级。
殿试是安排在朝阳殿外的空地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张张的桌子,而正对着的殿门正是朝阳殿,圣武帝早朝的宫殿,也是这些学子们梦寐以求的地方。
圣武帝只出了道題,两个洋洋洒洒的大字“君臣”,历代君臣之道都是颇为讲究的,何为君?何为臣?各位学子略微思考一番,便个自按照心中所想,大笔一挥,仔细答題。
一直到太监敲了一下挂在一旁的大锣,本场殿试时间到了,題纸被收起上呈圣武帝,圣武帝一双鹰眸仔细看着每张答卷,面色严肃,不辩喜怒。
当他翻到叶桦的答卷事,手指微微一顿,叶桦为人潇洒不羁,可见字如其人一般,同样是豪放不羁的,透露着的是大气,圣武帝无意识的敲击着答卷,一旁的张永海却是了解圣武帝的心思,就道:“皇上可否要歇歇,仔细累眼了。”
一旁的太监有眼色的忙递上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张永海毕恭毕敬的端过來,轻轻放在桌子上,又走回原地站定,圣武帝眼神幽幽,只淡道:“叶蒙的儿子,文采倒是不错的,一腔热血想要上战杀敌?”
圣武帝把叶桦的答卷轻飘飘的放在一旁,继续翻阅着其余的答卷,看了许久,这才用朱笔圈出一张答卷,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目光沉沉的道:“就他吧,这人言辞犀利,倒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朝廷里就缺这样不怕死直性子的,也该煞煞这些老骨头的威风了!”
一直以來,朝廷里那些倚老卖老的大臣,自以为是服侍过几代皇帝的,甚至自以为劳苦功高的,慢慢的滋生了傲气,常常与他意见不和,更有甚者直接与他呛死,思想陈旧迂腐不堪还自视甚高,这朝廷阿,就缺了这些新活力。
倘若这时候他慢慢重用这些新生力量,培养成下一代的能臣,这些老东西还哪來的资本自视甚高呢?再者,圣武帝想要的是全心全意,对他并无二心,忠心耿耿的,有新意有想法的臣子,这些有想法的年轻学子无疑是他最好的培养对象。
只要给他们些甜头,他们自然会为自己卖力,都说不知者无畏,他们对任何事都有干劲,那些老家伙无法无天的,只手朝廷的日子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