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为何要用那种柔溺眼神盯着她,让她不知所措,蝶舞公主踱着步子走至王阳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勾唇一笑:“这位将军,恐怕你要等一炷香时间了。”
她飞快的小跑着來到君宁澜身旁,咧嘴一笑,满眼期盼神色,问:“殿下觉得本公主方才表现可好?”她的神色以及甜腻的语气皆是天真少女模样,变化如此之大。
君宁澜偏着头看她,淡淡一笑,不置可否,若是论步射的话,蝶舞公主明显力道遒劲而且奉行一招毙命,那四分五裂的苹果就是例子,叶蓁力道温和,然而却直戳中心,他想起方才那少女看他的懵懂眼神,心情大好,不禁失笑出声。
蝶舞公主不可思议的盯着他看,他笑的极其灿烂,桃花眼里溢满潋滟的波光,笑意流转,乌黑的眸子明亮极了,薄唇微微上扬成一个好看的弧度,这与他以往的慵懒笑意不同。他以往的笑看起來总是漫不经心的敷衍笑意,今日却截然不同,那是发自内心的笑。
蝶舞公主就看着他,目光里尽是探究,君宁澜笑声戛然而止,他又恢复那懒洋洋的模样,恭维道:“自然,公主步射是极好的,看出來公主沒少练。”
蝶舞公主得意的嘴角上扬,挑衅的瞥了叶蓁一眼,笑的无比嘲讽,叶蓁面色如常,对她的挑衅眼神置之不理。接着,三人又随意逛了些地方,蝶舞公主特意去蜀香阁选了几套衣裳首饰,她出手阔绰,不管不顾首饰价格,只一心想着她比叶蓁大方,富有,全然不知叶蓁此刻心情大好。
她含着微笑看蝶舞公主选那些首饰,甚至还有意无意的为她推荐最贵的簪子,君宁澜站在一旁,笑的意味深长。
故而等蝶舞公主回宫时,简直是满载而归,她方回了寝宫,便有个宫女与她附耳说了些话,她听罢面无表情,挥了挥手,自己坐在凳子上,凝眉思索。看情况,君宁澜对这个叶蓁倒也是上心的,不过越有挑战的事她越喜欢做,抢來的总比顺从來的好。
初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微寒,各宫早已歇下,只屋檐挂着的灯笼发出昏黄的暖光,蝶舞公主裹了厚实的狐狸毛斗篷,摸黑静悄悄的离开寝宫,她焦急的看着四周,对于北楚后宫她还是陌生的,根本不清楚那地点在哪。
突然有只素手轻轻搭在她肩膀上,蝶舞公主心里一慌,连忙迅速的摸手指却发觉沒有带暗针,那人在她身后轻声道:“公主请跟奴婢來,是主子吩咐奴婢为您引路的。”
蝶舞公主松口气,那奴婢拿出令牌给她瞧,蝶舞公主便跟着那宫女身后,一直走至一处假山,那奴婢自行弓身离去。蝶舞公主绕至假山后,见到那人双眼一亮,娇嗔道:“真是的,大晚上把本公主叫出來,你也不心疼本公主受冻?”
那人看着她,温润的笑着说:“毕竟白日说话不方便,怎么,公主考虑如何?”
蝶舞公主眼珠一转,“本公主觉得此事有待商榷,总归不急得一时,况且本公主如今就在北楚,也跑不掉的。”她甜甜的一笑,目光微闪,不敢直视那人眼神。
那男子闻言也不惊讶,仿佛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他面色不变,悠然道:“公主是想要反悔?”他定定的看着蝶舞公主,冷漠的说道:“倘若不是我帮你,你以为你可以成功的潜入罗府,假扮罗灵素?或许公主对我的提议不认同,不过,”他负着手,仰头看浩瀚星空,冷冷道:“希望你不后悔。”
蝶舞公主蹙眉,的确,临走时,父皇叮嘱的话她并沒有忘,她咬唇,看那人一脸笃定神色,只得点头,她眯眼,恨恨道:“本公主答应你,不过,那个叶蓁本公主不想看到她。”
叶蓁?男子微微一怔,似乎他从许多人口中听见那个少女名字,原來那少女本事如此大,就连初來驾到北楚的蝶舞公主都对她恨之入骨,他皱眉思考,转动了几下戴着的扳指,斩钉截铁道:“好。”
本來他就要处理了叶府,只不过把日子提前了些罢了,而且要除掉一个女人法子多了是,就好比,他一贯温然的眸子里厉光闪过,轻笑道:“公主此事不必我出手,你就可以做到。”
“若我沒记错,贵国二皇子并未娶妃,为了北楚与蓝宇国友好往來,北楚送个和亲女子并不是难事。”男子慢条斯理的说着,笑容儒雅温和,分明是恶毒的事,他却说的随意极了。
蝶舞公主也笑了,“难怪我父皇对你高看一眼,你果然不一般,手段非凡,简直就是天生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