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蓝支吾了一声,小声嘀咕:“小姐莫不是大力之人?都能拔了狗牙了。”
又偷偷将叶蓁褪换下的裘裤与一个布包装好,囫囵一通放入衣袖中,去寻地方偷偷烧了。
叶蓁微微阖眼,一脸冷色,她向来不是良善之辈,君雨瑶敢与叶容设计害她,她早晚要讨回这笔帐。
…………
留香院
林氏靠在白玉牙床上,身子放松,屋子里点了安神香,香味清幽,她半阖着眼,闭目养神,冯嬷嬷恭敬的站在一旁,一切看起来很宁静。
叶容一脸狰狞之色,双手握拳,怒气冲冲的走进来,琥珀还来不及说句话,便被叶容的冷眼吓得不敢吭声。
叶容走进来,先是唤了声:“娘亲。”泪水忍不住滚滚流下,小跑到林氏身前,一个扑身,扑到林氏膝盖上,哭的好不伤心。
林氏诧异的睁开眼,满眼惊讶,出口问道:“容儿,你这是怎的了?”自小她就宠着叶容,哪里看过女儿哭过,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母亲,祖母罚我了。”叶容哽咽着断断续续说着:“祖母因为叶蓁那小贱人罚我!我怎能甘心!”
说着,竟有些埋怨起来老夫人,表面上看起来老夫人宠着她,依着她,可是,如今来着,她倒是喜欢叶蓁多些,不然怎会罚她?真是个心口不一的老婆子!
林氏闻言,先是蹙眉,半晌,才又问了今日之事,叶容全数说了,还添油加醋的说叶蓁的错处,以及她的疑惑,分明该是叶蓁在屋子里,怎的变成了瑞王世子?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林氏叹道:“我原先就说了,让你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弄巧成拙,你不听,好了罢。”
叶容一听,母亲不但不安慰她开解她,竟然来指责她的不是,一下子,娇纵心性显露出来,猛的站起身,仇视着林氏,有些口不择言的开口道:“母亲也来责怪我吗?我在祖母那受的气还少?一个两个都巴不得骂死我?等着,哪天我非得要整死那叶蓁给你们瞧瞧!”
说着,眼里就布满阴鸷狠毒之色,白玉的面庞因愤怒而变得扭曲,无半分俏丽可言,她气的全身瑟瑟发抖,咬着唇,盯着林氏看。
林氏一听,不怒反笑,称赞道:“你就该如此想,哭有什么用,只是让贱人更加得意,你呀,就该有不服输的样子!”
正巧二老爷最近因为柳姨娘不大舒服,那些个小妾又看着不顺眼,想着许久未见林氏,故而来了留香院。
听见叶容的话,脸色不虞,双手背在身后,走进来,呵斥道:“你一个姑娘家,说什么怨毒的话,还不快回自己屋子去绣花去!”
叶容不敢在父亲面前造次,只得撅着嘴,不情愿的走了。
林氏迎上去,笑的满面春风,喜上眉梢,“老爷,妾身服侍你宽衣?”
老爷一向不怎的来自己院子,一月三次算是例行公事,二房又只有卿哥儿一个庶长子,还不是自己亲生的,她现在便是要牢牢拴住二老爷的心,最好能怀上一个男孩。
二老爷看着林氏眼角的细密眼纹,以及脂粉扑面的脸,有些索然无趣的撇撇嘴,顿时没了兴趣,只淡淡的寻个由头,问:“卿哥儿最近上学可好?吃食可好?”
林氏一愣,心虽不悦,表面仍旧淡淡道:“妾身不曾亏待过卿哥儿,吃食学习皆有人伺候着,卿哥儿可金贵着呢。”毕竟,卿哥儿是二老爷唯一的儿子,现今又养在她手下,算是半个儿子,自己万不会做出虐待庶子的蠢事,表面功夫还是做的不错的。
二老爷点点头,发觉无话可与林氏说,斟酌了会,又心痒痒房事,想着那些娇嫩的身躯,柔弱无骨的妖娆滋味,他食之入髓,忙吞了吞口水,故作正经的道:“夫人,夜深了,你早些安歇吧,为夫想起还有着折子没阅,我去书房了。”
书房?林氏暗自鄙夷一声,怕是去书房与那些狐媚的丫鬟颠鸾倒凤罢!
真是愧的他说的一本正经的,也不怕污了书房那书香的圣地,想到这,林氏表情不由得有些难看,冷哼一声,嘲弄道:“老爷可要注意身子,夜深露重的,仔细伤了身子。”
二老爷面色尴尬,咳了几声,一声不吭,转身走了。
林氏鄙夷道:“真是个不要脸皮的东西,仔细被掏空了身子,天天留恋女色,那些狐媚贱人,我早晚要处置了她们!”
那些狐媚贱人都是些有些姿色的丫鬟,通过各种法子,入了二老爷的眼,被二老爷带入书房,明眼里说是端茶倒水,伺候按摩的贴身丫鬟,其实,不过是为了他做那事的方便。
林氏为了防止二老爷在外偷吃,那些个丫鬟都是她亲自挑选送过去的,为了防止一方独大,哪个若是得宠多了,不受控制了,便让冯嬷嬷想法除了,保持平衡,保证控制。